久,才悠悠說道:“小姐,奴婢……不想嫁人。與其嫁個人讓人擺弄,還不如在這兒。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日子,在哪裡不都是一樣的嗎?”
丁姀愣住,沒想到夏枝有這個覺悟。夏枝不好意思地笑:“跟著小姐久了,有句話不是說耳濡目染嗎?奴婢愚鈍,卻也就只能看透這一點了。小姐,您曾經給奴婢跟春草講過柳下惠的故事,您說世間男子但凡剛性的,又缺乏溫柔,溫柔的又不免多情,總之難能兩全。像柳下惠這種的,面對絕色女人在懷仍舊從容的男人,都已經成了歷史,所以您心裡定也不冀望這些事的,是不是?”
不妨夏枝會繞到自己身上來,不過也言中了她的肺腑,於是只管抿笑,不回答。
夏枝又嘆了口氣:“也是了,這院裡能有什麼好男人呢。大老爺上樑不正,真正丟死人,好**居然到了這個份上,也難怪小姐你……”話到半邊,她就住口了,見丁姀正微微出神。
丁姀腦子裡卻想著,大老爺倒是個懂感情的,帶丫頭私奔這縱然是不光彩的事情,但他也毅然頂著給家族蒙羞的壓力帶人遠走高飛了,這不能說是他好**致使的。雖然從沒老見過大老爺,但她總覺得那該是個懂哭懂笑懂人生的人,也是個瀟灑的人。可是奇怪的是,這種基因卻半分都沒有遺傳到二老爺跟自己的爹身上。真是個令人苦惱的家啊!
轉思間,外頭忽然鬧起一陣啼哭:“爹……嗚嗚嗚……爹,孩兒不敢了,孩兒再也不會了……嗚嗚嗚……”
“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省得你又敗壞家風……”話落就“咻咻”地響起藤鞭聲。
“怎麼回事?”丁姀起身,怔怔看著聲音的來源方向。
夏枝也跟著站起來,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