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試探虛實,分明是詞窮了才是。丁冷笑。
“不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二太太滿面憂愁,“你要去的是國公府,這往後日子孃家的面子也靠不上。若是讓人拿此事造謠,恐怕……”
“二伯母的意思?”單刀直入言簡意賅,她不喜歡拐彎抹角。
“二伯母是這麼想的。你獨身在舒公府勢單力薄,萬一受了委屈也無人撐腰實在可憐。”
這意思丁就明白了。立馬堆上笑:“姊妹若都在盛京,得空常聚聚就成了。”
“……”二太太愣了愣,嘴裡原本準備的話竟然也說不出來了。她總不能說,讓丁為丁妙包辦樁婚事吧?眼瞅著丁妙擱家裡都快過了女子最妙的年齡,丁妙丁妙的名兒叫得倒好,這下成了滯銷貨。
偏在家中成日鬧這個鬧那個,丫頭死了一雙也再不要新的。她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禍害來?
回頭去跟丁打商量,丁的腦筋裡卻又另有打算。她已有一回讓丁自己做主了,誰想偏不得成,還沒等趙修澤回來丁妙就被丁朗寅帶回了丁家。所以說,趙修澤與丁妙是無緣的,丁妙也不是個做小的命。正好丁來她面前扯丁的小辮子,說是那柳常青身上的汗巾是丁的。這下可有了門路,眼瞅著丁與舒公府的關係,讓舒公府出面討樁看得過眼的婚事,那還是有的吧?
二太太是這麼打算的。沒成想丁預先有了發覺,偏不買這帳。她是好話歹話都說盡,黑臉白臉也都做全了,實在沒法子。眼圈一紅,就差個苦肉計沒使上來。
丁倒不是不想成這個美,只是按丁妙如今狀況,趕鴨子上架之類的事情,只恐惹她做出更為極端的事情來。再來,自己也許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