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櫻端過一杯下了藥的奶茶。寒夜喝著喝著身體產生了異動,將奶灑落,沈小櫻給他擦,他受藥物作用,抱住她xxoo?可是那個杯子裡並沒有檢出藥,沒有藥。一個杯子沒有藥,兩個杯子呢?
我豁然開朗:一個沒藥的杯子被警察帶走,有藥的杯子被沈小櫻帶走。
我將杯子和書一併交給魏律師,魏律師將證據提供給警察做鑑定,結果果然在那本《孫子兵法》的奶漬中檢出了一種神經興奮藥物。我以為這次寒夜有救了,但魏律師說,那本書的證明力不夠,因為它不是警察取自現場,是我轉交的,無法確定其真實性。
這麼說,我幫了倒忙,不該將書拿走,現在說什麼都說不清,如果寒夜被判刑,我不會原諒自己所犯的錯誤。
段途擊敗了幾個對手,最終成功將三家子公司買下,但他告訴我,真正的戰役就要開始,讓我儘快多準備現金。
從未炒過股的我去辦理股票交易開戶,將自己所有存款轉進交易賬號,但我那點兒仨瓜兩棗,去股市上救韓樂翔就如同把一塊小石頭扔進太平洋裡。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得去借錢,可是找誰借呢?誰會肯借給我錢?蔓蔓?她還在讀博士,哪有錢,就算她借給我三千五千又能起到什麼作用?欣欣,倒是可以試試。欣欣也不容易,又要養孩子,又要交房貸,她還是咬了咬呀給我湊了五萬塊錢,我感動得直掉淚。
下一個目標是江水月,我對她期望很高,希望別讓我失望。當我向她開口說明來意時,她一臉抱歉:“小雪我知道該借給你錢,可是阿哲離開韓樂翔與人合夥在香港投資開公司,正遇上香港經濟不景氣,我差不多把自己的錢都給他賠進去了。”
兩年前姚增哲離開韓樂翔自立門戶,據說是因為與寒夜觀點不一致,吵了一架離開的,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反正我現在失望透了。江水月掏出支票道:“多的我實在幫不上,先給你一百萬,我再想辦法。”
自己老公賠了那麼多錢,她還從牙縫裡擠出一百萬給我。已經夠了,我不再奢求更多。一百萬若在以前對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可現在,對我來說,還不如杯水車薪,湊了點兒說點吧。
然後我接著借錢,凡是我認為可以摳出錢來的人,只要有點交情就打電話。美國的瑪麗,香港的鐘一楠,韓國的樸志賢,……和我一起工作過的化妝師,我幫忙畫過妝的明星,甚至我連劉德華、梅豔芳都借了個遍。
這麼一圈下來,我被自己嚇了一跳,沒想到我還有這麼大能量,居然借到了差不多九千萬人民幣。但這個數字對於即將到來的韓樂翔併購不過是杯水車薪。不知道段途能夠準備多少錢,但願他可以力挽狂瀾。就在我對段途滿懷希望時,劉炙來找我,她給我一張兩億的支票,說是段途讓給我的。她告訴我,段途說不管他現在以公司還是個人名義購買韓樂翔股票都會引起注意和不必要的麻煩,這兩億是他暫時能夠抽出來的資金,讓我先準備。
兩億,我已經顧不得想這是多大的數字,但對韓樂翔的麻煩是遠遠不夠的。
城市上空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我的被壓迫感也越來越強烈,壓得我要透不過氣來。
所幸侯羽箭完全換了個人一般,他積極行動,差不多也籌集了一億資金。莫非這個浪子終於良心發現。想要回頭看一眼?
但把我和他借的錢加起來也只有四億,依然杯水車薪。
侯羽箭說:“反正韓樂翔還沒復牌,讓我先拿這筆錢炒股,賺了好到時候買韓樂翔的股票。”
我馬上反對:“你要全賠進去怎麼辦?我現在可是揹著三億的債務,我拿什麼還人家?”
“你怎麼知道我會賠?沒準兒我能大賺一把。我用我自己借的錢炒好了,賠了也不管你的事。”
“不行,錢先在已經不是你的了,歸我保管,你甭想再打這些錢的主意。”
“你太霸道了吧,早知道這樣我自己開戶,不打到你的賬號上。我也揹著一億外債,萬一韓樂翔垮了,你都買成韓樂翔的股票,我拿什麼還人家?”
我們激烈的爭論了兩個小時候,分別作出妥協,他也去開股東賬戶,然後我轉給他十萬讓他炒,賠了他就再不準炒,賺了當然好,我們現在最缺的是錢。
一天,六叔突然來找我,我知道他對寒夜忠心,但覺得他對我沒什麼好感。找我會有什麼事?
我請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
他打量了一番我的客廳道:“小雪,阿寒還有救嗎?”
我強作鎮靜道:“當然了,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