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渾人那邊輸入,或者就是在與契丹方面關係尚可時引入,但無論怎樣,都已經有些受制於人的跡象了。
好在戰馬雖然緊俏,但中原一樣有北方遊牧民族所需要的東西,比如茶、鐵料、鹽和絲綢布匹等物,尤其是前三者,一樣是遊牧民族不可或缺之物,所以每逢北方與中原關係吃緊時,這種商貿便會中斷,基本上只能透過走私來進行,但是一旦關係鬆動,那麼這種貿易便會迅速擴大。
而馬匹的交易基本上都掌握在一些特殊群體中,以粟特人為主的胡商以及與這些胡商有著密切聯絡的關中商人就基本上壟斷了整個西北地區的香料、寶石、馬匹與中原地區的茶、鹽、絲綢、鐵料的貿易往來。
“蕖娘,你的好意我明白,澮州的確很缺戰馬,不過缺戰馬卻不是你舅父在經營這個生意就能解決的。”江烽苦笑著搖搖頭,“我也瞭解過,在夏州或者甘州、涼州這些產馬地,一匹好馬也要八兩紋銀,運在長安,一匹健馬就要漲到兩三金,如果說運到我們澮州,估計還要加上三到五兩紋銀,這個價格,三五百匹我們勉強能撐得起,再多,我們澮州根本承受不起。”
鞠蕖皺了皺眉,“二郎,我舅父家族歷代都是經商,他們有句諺語,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能有生意可做,我相信澮州在你手上有幾十萬人,還有光州,難道說這麼大兩塊地方,加上以後的壽州,方圓數百里,百萬人口之眾,難道說對我舅父來說就沒有生意可做?澮州需要戰馬,難道說產馬的諸如甘州、涼州以及夏州這些地方就沒有我們澮州這邊盛產且他們需要的東西?”
這一番話說來情通理順,讓江烽也是豁然開朗,是啊,光澮壽三州十縣,光澮七縣現在在自己控制下,而霍丘、安豐現在也處於混亂狀態下,這麼大一片土地,數十萬人口,難道就沒有可供鞠蕖舅父他們能做的生意?
以前他們之所以沒有能夠把生意做到這邊來,是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可靠的靠山,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掌握著這片土地的控制權,那麼這對雙方互利的生意為什麼不能做起來?
至於說怎麼做,各方需要什麼,江烽相信這些商人是完全能夠挖掘出來各種需求的。
“也好,蕖娘,那你先去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打通一個渠道,我已經安排崔尚在殷城和盛唐兩縣尋找合適的荒地,用於日後興建養馬場,但短期內我們恐怕都得要從北方輸入,就目前來看,其他兩條渠道輸入戰馬都不太可能,只有從夏州、甘州、涼州這邊輸入,要建立起一個穩定的渠道,也不容易,你也不用忌諱什麼,把我們這邊實際情況和你舅父說一說,行就行,不行咱們也算是先建立起香火緣,日後有機會再來說。”
鞠蕖明白江烽的意思,不要勉強,畢竟生意人是以生意為先,什麼生意都可以做,唯獨折本生意不能做,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知道,我那兩個舅父的為人我清楚,斷不會因為我是他們的親戚就忘記他們的原則,別說我就是他們外甥女,就算是他們親兄弟甚至生身父母,恐怕都得要按照他們的原則來。”鞠蕖顯然也對他們這一族人的風格十分了解。
“那樣最好,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澮州的事去欠誰的情,澮州值得不值得他們來,自然有人看得到,無須誰來同情施捨。”江烽傲然一笑道:“我會證明給世人看。”
被江烽這有些霸氣四溢的話給弄得美眸間多了幾分迷醉,鞠蕖心中的愛意更濃。
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郎君強悍自信胸懷天下,這是雌雄生物在千萬年歷史進化過程中形成的天性,在亂世中更為明顯,哪怕是在很多方面不太在乎的鞠蕖也不例外。
這麼久來,鞠蕖一直和江烽在一起,說實話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對家族的仇恨有些慢慢淡化了。
正如江烽給她說的,成王敗寇,無論是申州鞠家還是光州許家都不過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刻小石子,這種亂世中存亡興衰都很正常,你既然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就得有那份覺悟。
就像你覺得興許當個小老百姓就沒有那份危險了,但也許一小股蟻賊從家園邊經過就能讓你一家人橫死當場,你就會覺得當個大人物更安全了,每個人在每個位置上都有自己責任和義務,概莫能外。
看見鞠蕖美目中濃情四溢,嬌媚豔麗的面龐粉中透紅,略顯單薄的衣衫將飽滿無比的胸房襯托得更加顫顫巍巍,讓人望之勾魂蕩魄。
一股子躁動的火焰從心間燃起,江烽舔舐了一下有些發乾的嘴唇,伸手將鞠蕖的皓腕牽住,輕輕一拉,畢竟胡人血統的鞠蕖也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忸怩,只是紅著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