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上,我會向大家宣佈這件事,你說,好不好?”他輕啄著我的鼻尖。而我又再度梗咽,以含淚的微笑代替了我的喜悅。

當從皓的新娘,在我的夢裡早已百轉千回。

隔天,我仍照常到雜誌社忙我的採訪撰稿,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我那按捺不住的興奮早已感染了全雜誌社的一干人等。“夏姐,熊威加你薪水啦?”

“慕權,你中二百萬啦?”

“天機不可洩漏。”我神秘地笑說著。

“夏姐,這篇有關直銷商的報導,好像資料不齊全也!”羽仙這一提醒,頓時讓我又重新進人“備戰”狀態。“是呀,是呀!我前天把資料扛回去研究了一晚,結果,今天一早因為太匆忙,所以又忘了。”我搔搔頭,有些許不好意思。“那怎麼辦?老闆要我今天一定要交稿。”

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得已,我只好再開著車,大老遠地駛回陽明山拿資料。才剛到門口,我就發現冉從皓的別克也在。

奇怪?!上班時間,他回來做什麼?莫非,晚上的求婚他打算搞個驚喜嚇嚇我?為了不破壞他的用心,我幾乎像個小偷般地躡手躡腳進屋去,打算上樓拿個資料再溜回車裡,到晚上再假裝若無其事地接受他的驚喜。上了二樓,我正要經過季珊姑姑的房間朝我的臥房而去。

“十幾年了,我還是忘不了你。”是姑姑的聲音。

“我也是,季珊,我很想你。”是冉從皓?!

我不禁一顫,伸手就悄悄地把門推出一條縫來——看到的景象,猶如炸彈在我腦中轟然炸開:他們就如當年那般緊緊相擁在一起。姑姑娟秀的臉淌著淚,將頭倚在他的肩,而他則是半偏地把臉埋入了她的發海,再用手輕撫著他日夜懸念的髮絲雲瀑。這幅圖,比任何一幀世界名畫都要扣人心絃,只不過我心裡的絃斷了,哐啷一聲,沒人聽見。“從皓,我有好多話好多話想跟你說;只是今非昔比,我早已失掉這種權利。”“傻女孩,只要你願意,我永遠在此傾聽。”他說。

真是深情不渝,季珊姑姑只消一句“願意”便可換得我二十年追不到的“永遠”。是我太不堪?還是季珊姑姑真是化身於人間的仙女,人見人愛。冉從皓的語調愈來愈柔和專凝,就愈像細針,不著痕跡地扎得我痛不可抑。“我決心要和魯志輝離婚了!”姑姑這口氣是強烈不已,卻是晚了十幾年才說。“離婚?!為什麼?”從皓的訝異不亞於我,而我更迷惑的是,若是明知姑姑心中另有所愛,那位大提琴手魯志輝為何在十幾年後才肯放手?“他騙了我,魯志輝他騙了我!”姑姑哭泣著說。

“不要哭,慢慢說。”從皓倒是沉得住氣,換做當年,誰敢惹惱姑姑,他鐵定暴跳如雷。歲月連最難移的性子都改了,他的心依然不變。

“魯志輝的手根本沒受傷,他是為了我才故意撒下這個漫天大謊。他騙了我十幾年,害了你也害了我。要不是他,我們不會分開這麼久。”泣不成聲的姑姑,更是惹人愛憐。但,她的這席話的爆炸性太強,頓時把我的腦筋炸成空白一片。這一切全是魯志輝耍的伎倆?!我無法置信。“你怎麼知道?!”看得出冉從皓的震驚。

“上個月,他在一場音樂演奏會後的慶功宴上喝醉,在學生的起鬨下,他就當場拉起了大提琴。”“他的手本來就可以再拉琴的,不是嗎?”

“可是應該是拉不到以前的高水準。但,那天,他如神如化精湛的演出,讓我高興的以為他又恢復了昔日的風采,誰知我偷聽到一旁的學生滿是疑惑的交頭接耳說:為何每次師母在場的時候,魯老師的大提琴老拉不好?”“會不會只是學生們的多心?”

“他承認了,我們在吵了一架後,他親口對我承認了。”

謎底揭曉,而我的耳朵依舊嗡嗡不停。

好個魯志輝,犧牲了他大好的演奏生命來留住愛情。但,他多傻,愛情有長著翅膀的叛逆性,只能順隨,該放的,不該留到心神俱疲。到頭來,他的用心全是一場騙局,拆散了姑姑和冉從皓的白頭約定,浪費了薛淺晴四年的光陰,也陪盡了我夏慕權全副的生命。“季珊,不要哭,不要傷心。”他哄她,哄得似個孩子。

“皓!我錯了,當初我不該因為同情他而離開你。我毀了你,也毀了自己。”何止,又平白拖累了我和薛淺晴。我有憤怒的情緒,當年季珊不顧大家的苦苦哀求,而堅持要與魯志輝離去,今日,她回來了,只消一句錯了,就可抵消殆盡。“不,季珊,我們還年輕,我們還有大好光陰。”

他的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嗎?三十七歲,不算老,他們的確可以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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