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唇印,才晃著膀子出了門,唉,紈絝子弟,就是做了將軍也是這副摸樣
綠柳雅舍中。
火盆獸炭燒得正旺,是那種雕刻成野獸形狀的炭,那是大戶人家講究的東西。
一道道精美的菜餚6續上來了,上品的山中仙釀已被侍女燙好,李白與悉諾邏恭祿正聊些吐蕃的地理民風。
李白那混血兒英麗的相貌騙人,讓悉諾邏恭祿以為他來自安西四鎮。
右威衛將軍李巖懶洋洋地推開雅舍的門,進去先就嚷道:“太白兄。給悉諾將軍踐行,寒冬天氣,怎麼不叫妓圍?”
“對,叫妓圍!”李白根本就不用偽裝,天生一副色中餓鬼摸樣。
十來名歌伎魚貫進來,在三人座位外面圍了一圈兒,一眼掃過去,宛如一座美人兒圍成的屏風,嬌姿妍態,風情百種。
悉諾邏恭祿好奇問道:“小李將軍,也不叫這些歌伎來陪酒?”
“你喜歡誰,就可以拉誰過來陪酒。”李巖笑著應道,隨手攬過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動作時駕輕就熟。
悉諾邏恭祿瞧這架勢,趕緊舉起白旗:“我還是喜歡長安那兩個歌伎……對了,小李將軍,你赴河西任上,這烈酒一年能供應我們多少斤?”
“河西,誰願意跑那地方去玩,長安、洛陽多好,酒肆萬間,妓家雲集,河西那趟差使我能推就推了,美人兒,給我喂口酒。”李巖嘟起嘴。
那歌伎舉起酒壺,咕嚕灌了一口烈酒,用櫻桃小嘴含著,湊到李巖跟前,一對嘴唇粘結,那口酒被他吸吮過去。
“悉諾將軍,我們也一起喝過好幾回酒,跟兄弟似的,隨意!”李巖對悉諾邏恭祿並未有多少客套,言行舉止更是輕慢。
這個少年紈絝將軍難道不去河西,悉諾邏恭祿有些失望,遺憾道:“我還想在河西的山谷,與小李將軍一塊狩獵呢。“
“呃,來喝酒!”待一杯酒下了肚,李巖醉眼迷濛地道:“河西那地方天寒地凍的,誰願意呆在那窮山惡水,山中仙釀供應帝都長安,東都洛陽,生意好得沒法說,誰還顧得上吐蕃,抱歉,抱歉!”
悉諾邏恭祿瞧著李巖,心裡燃起一股熱望,蒼天保佑,讓這個少年紈絝將軍到河西來。
邊吃邊聊,這頓酒不知不覺喝了半個多時辰,三人時而高談闊論,舉杯就吞,時而淺飲慢酌,悉諾邏恭祿哪抵擋得了李白那豪吞鯨飲的酒量,已有幾分酩酊大醉:“小李……將軍,太白兄,明日……我還要……趕路,就此別過!”
“好,我準備了……些禮物,長安的那兩個美人兒還要不?我叫人替她們贖了身,你從……長安路過,喜歡就帶走。”李巖舌頭打著結道。
“多謝……多謝小李將軍,我有兩匹青海驄……送給小李將軍,這把刀就送給……太白兄。”悉諾邏恭祿掏出懷中那口金銀錯鑲的藏刀,遞了過去。
李白從歌妓渾圓高聳的**間抬起頭來,正忙著吸吮乳酒,茫然不知所措。
心裡暗笑李白幹這風流勾當,假戲真做,演得逼真,李巖大聲嚷道:“太……白,太白,接刀。”
李白接過藏刀,愛不釋手把玩,口中嚷嚷:“我作詩……給你,讓我……想想。”
等了一會,李白那詩也沒做出來,悉諾邏恭祿告辭,被隨從扶著,腳步踉蹌地出了桃李蹊,被侍從扶上了馬。
悉諾邏恭祿伏在馬背,策馬走了一程,身旁的隨從回頭望了望:“將軍,桃李蹊已看不見影了。”
從馬背上直起身子,悉諾邏恭祿臉上浮出警醒之色,悄聲吩咐道:“傳我的令,叫人繼續盯著小李將軍,我走後,看他在東都幹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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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和親的公主(上)
日子過得很快,開元十四年的正月如白駒過隙,東都洛陽,思恭坊一套三進院宅內,
寬大深闊的廂房內。
右威衛將軍李巖手拿一根鉛字,細細端詳,頂端和下面都雕刻著漢字,仿似印章一般,雕字的工匠以前就是雕印章的。
這是一處籌劃幾個月的印刷工坊。
口中唸叨著字型的音,揀字工匠開始在存放鉛字的架子中,尋找鉛活字,將它們按文章排列起來。
架子上面按音佈滿許多格子,每格放一個字數個鉛字,一副架子基本囊括普通常用的字。拼版工匠,把揀字工匠排好的文章,根據版面的要求,在標題與正文之間,行間鑲入不同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