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鉛條。
工匠用油墨在版面上滾塗後,放上用水打溼後的白紙,再將它刷成張大樣,以供校對,又多刷了一張,遞給在等一旁等得心急的李白。
李白心情激動,這張白紙,上面有他的詩作,大聲朗誦起來:“噫吁戲,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師兄,這下你不用到處去交朋結友,詩酒應酬了吧,你有什麼佳作,就在這《兩京逸聞》上,名聲在士子百姓,公卿權貴間傳播,甚至可以上達天聽,成了大唐的詩仙!”李巖呵呵笑道。
高興得忘乎所以,李白一點沒聽出他話裡還帶著幾分嘲弄的味道,看過《兩京逸聞》之後,李白帶著幾分自傲道:“我曾師從趙蕤學習長短經,論王霸機權,正變長短之術,術數權謀無人能及!想在廟堂上一展平生之志。”
術數權謀無人能及?你狂得沒邊了吧,書生氣十足,日後也不會落個賜金還鄉的結局。李巖淡淡道:“那師兄就在洛陽待著吧,參加科舉,金榜題名,日後定能平步青雲。”
泰山封禪扳倒了中書令張說,父親又是宰相,小李將軍文武兼資,他的權謀手段我趕得上麼?就連這活字印刷術也是他明的,李白一愣,有些自慚:“師兄比起你來,還差許多,也不去謀這撈什子科舉進士,還是跟你到邊塞殺敵寫詩,來得暢快些。”
“師兄和高適,文武兼資,名聲早晚必定大噪,帶著一份河西軍功,回朝參加科舉,蟾宮折桂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日後謹小慎微,步步登上高位,才能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李巖一片赤誠,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杜希望,郭子儀,儀仗羽林,李岩心胸寬廣,薦賢的名聲早已在兩京權貴公卿間傳播,李白越接近李巖,瞭解得越多,就越是佩服他。
一旁校對的工匠小心仔細,用鑷子將錯字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