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名將李廣就因為道路迷途,誤了合擊之期,高力士雙眼眯縫著,接過指南針細細觀看。
功勞也不能讓羽林武學獨佔,李巖稟道:“高將軍,末將只率三百騎足也,除了羽林武學生,監門衛中願意隨李巖雪夜破邪教的,也可一同殺敵,以有備擊無備,此戰如何不成?”
“嗯!”高力士緩緩應道,“明日再往前行軍一日,再行分兵,你們在雪地也少受點苦。”
驛站,夜色瀰漫進一處單獨院宅。
房間中李巖靜靜地站在那兒,右手中指,食指指節併攏,夾住飛刀的刀尖處。凝神靜氣,心情若古井無波,迅屈腕,屈指抖臂,手指松夾,飛刀微帶著弧形拋物線,翻滾著飛擲而出,奔向標靶。
約三步遠的距離,牆上掛了塊木板,與人等高,用筆繪出人頭的耳、目、鼻、口,以及胸腔軀幹和四肢。
飛刀正中那人像的左胸。
“好,乖徒兒,今日的一百次就算完了,進步甚快,一年內,你的飛刀就有小成。”冷霜兒高興地讚道。
“師傅,我今日練刀有了一份明悟。”李巖拔下木板上的飛刀,笑道。
“什麼明悟?我現在擔心你這三百騎怎麼對付千多名邪教信徒?有烏衣堂這樣的殺手,難保不會有朝廷的武將幫他們訓練信徒,他們可是以逸待勞?”冷霜兒臉上憂色甚重。
“飛刀的境界,天上地下,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飛刀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出來的?刀未出手前,誰也想像不到它的度和力量。啊,小李探花的飛刀!飛刀還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並不是殺氣,但卻比殺氣更令人膽怯。”李巖未將她的擔憂放在心上,而是一通胡侃神吹起來。
我恰好也是制科探花,跟傳說中那位多情的小李飛刀身份相似,驚豔一擊,從來都是例無虛。
冷霜兒搖了搖頭:“巖哥兒,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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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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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茫茫的雪,積膝深,倒春的寒流席捲,傍晚的風雪似乎更大了些,讓人睜不開眼睛。
出師不利!李巖暗自咒罵了一句這鬼天氣,看來那些名將雪夜奇襲還得有幾分狗屎運。
跟高力士約好,他率七百羽林日行三十里,在驛站休息調整一下,耽擱一日,給自己率的三百羽林一個機會,弄個奇兵的效果。
眼下羽林騎被風雪所擋,要是高力士拔了頭籌,自己這張臉不知往哪兒擱,還言詞振振吆喝,要出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兄弟們,往前走,找處避風的山凹,紮營休息!”李巖跳下馬來,牽馬步行。
拖著快要凍僵的身子,終於尋到了一處山凹緩坡,還是一片松林,林子裡風也小了一些,李巖正要下令搭建營帳,卻被冷霜兒攔住:“李昭武,這裡積雪深厚,可以挖冰雪窯洞,我常在野外行走,熟悉這些,窯洞比營帳管用多了。”
霜兒,看你以往過的啥日子,當個獨行的殺手女盜,提心吊膽不說,又沒組織,還在山中過這種野人生活,不怕狼叼了你去?李岩心裡一陣酸。
冷霜兒得了令,駕輕就熟地指揮羽林騎尋找海碗粗的松樹,靠著樹幹壘起雪堆,壓實後挖出窯洞,羽林騎大感新奇,在旁舉起火把邊看邊學著動手,幾個窯洞洞口圍在一起,掛上迷彩雨布的門簾,在洞口鋪上乾柴,點起篝火,吊上鐵鍋,熬化雪水,接著將牛肉乾米飯糰子丟進鍋裡,熬起了熱粥。
還有的羽林騎拿出了蒸餅,放在火上烤熱後食用。
李巖就著熱粥吃完烤熱的蒸餅,門簾一掀,鑽進了冷霜兒的窯洞,這會兒冷霜兒四處巡查還未回來,有了霜兒這樣的賢內助,他覺得倍感輕鬆。
因為時間倉促,窯洞挖得並不大,六尺見方,聽霜兒說,她有一次躲入深山,楞是挖了處方圓兩三丈的窯洞,前面一個廳堂,後面一個臥室。
李巖將隔潮的迷彩油布鋪好,將隨身攜帶兩個熊皮睡袋鋪好,那睡袋肩膀和手的位置肥大,頭部和腳部較小,睡起來特別舒適。這熊皮睡袋是李巖畫出樣子,在驛站找人縫製的。
不管外面的風雪狼嚎,李巖脫掉棉甲,鑽入一個熊皮睡袋,自顧自躺下就睡了?
冷霜兒一掀門簾,李巖一骨碌翻身爬起,“霜兒,外面冷,我給你暖好被窩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