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營帳。
不過,得讓她洗乾淨自己的身子,代表著自己的新生,她已是漢人的妾侍。
一個月後,幾輪秋雨過去,寒流侵襲,群山和草原變得一片枯黃,四周兀立的山峰終年都是厚厚的銀裝,青海湖開始結冰,湖北岸。回鶻軍監軍李白抬眼望去,往日浩瀚碧澄的湖面,已經冰封玉砌,就像一面巨大的鏡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一片繁星似的氈帳座落在湖北岸,緊靠崇宏壯麗的大通山,這塊地盤。原是吐谷渾牧養繁衍之地。吐谷渾在此依山築堡,與營地守望相助。
整個青海湖地區的遊牧營地都遷徙到了這兒。
營地中心,是一片寬闊平坦的草場,人喊馬嘶,新招募的河西軍正練得歡實。
站軍姿的,走佇列的,喊聲整齊戈五一。
選出來的步弓手,正在羽林騎監士的喝聲下張弓練力。“勢如追風,目如流電。滿開弓,緊放箭,這要訣記住了嗎?”
“記住了。強弓勁弩,開滿就射!”步弓手中響起一片整齊的呼應聲。
另一邊傳來一聲短促的暴喝:“刺!”
“刺!”一排長槍手暴喝。如積蓄的洪水,一下開了閘門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突前一步,長槍手扎中木人樁的心臟,上邊用各種顏色標註了致命部位,
長槍手身邊。刀棒手揮舞技牙棒護住身側。
“砸!”長槍手斜刺相鄰木樁的心臟,刀棒手幾步衝上前去。摟頭就砸”
大通堡城頭上。
秦馬軍使。吐谷渾的小王慕容兆跟族中幾位長老面色都很嚴峻正在觀望營地的操練。
“瞧見沒有,這就是大唐河西軍的實力。一個月前還是幫膽小懦弱的奴隸,現在操練那勁頭,眼神都帶著股森寒的殺意。”慕容兆越來越佩服兩位監軍的本事,簡直叫化腐朽為神奇。
一個吐谷渾長老憂心仲仲:“青海湖的漢人奴隸怕是將近十萬吧,他們全都被監軍召集起來,進行操,擇優汰劣,至少也得有二萬精兵,如此以來。這青海湖地區,走了吐蕃人,未必會輪到吐谷渾做主。”
“是呀,反正是冬閒。全部漢人全進行了槍刺棒砸。步射等基礎操練,傳下了合擊小陣的練法,以後就是大唐駐守青海的團結兵了。”長老們的見識並不差,都認識到吐谷渾部黯淡的前景。
慕容兆搖了搖頭,對長老們瞻前顧後不耐煩了:“你們總是三心二意,對小李節帥徵召吐谷渾少男少女,前往**谷地集刮,心存顧慮,伏俟城的吐谷渾東部,溶入了大唐,現在不是強盛嗎?我意已決,真心歸順大唐,絕無二心,明日將族中少男少女送走。”
憑李節帥奪哈城,屠吐蕃的雷霆手段,懷有二心的吐谷渾必將招來滅族之禍。
“慕容遊擊,帶著一群人觀賞風景,好興致啊!”滿臉橫肉的吉溫走過來,他笑起來。比哭還難看,陰森森的,實在是比驕橫兇殘的吐蕃人還要恐怖。
那些三心二意,往日與吐蕃交好的長老驀地色變。正所謂是沒有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今看到了這個白日裡的無常鬼,只怕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果然,監軍吉溫的臉色一變,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正是他們寫給吐蕃大論莽布支的。
“通敵謀反。罪證確鑿,全交給慕容遊擊處置。”吉溫一臉肅然道。
我臨陣背叛吐蕃,又在哈城屠城,只有投靠大唐一條路,這些長老分明要把我往死裡送,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慕容兆忙喝道:“來人,將長老們擒下,斬示眾。”
秦馬軍親衛上前,將幾個長老捆了起來。
瞧著長老們灰敗的臉色,吉溫意猶未盡,忽然道:“慕容遊擊,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還得審審,把吐谷渾部落還有多少人暗通吐蕃,那對你將來的生命和權位是有威脅的,得全找出來,以後睡覺腦袋才不會不翼而飛。”
監軍吉溫,果然走出自酷吏世家,從頭到腳,一付陰狠模樣,對審案用刑,套供定罪,好似聞到腥味的貓一般,興趣可不是一點點。
吐谷渾部的長老被秦馬軍押送到了營地,吉溫恭敬地請慕容兆坐在上前,表示對他足夠的敬重。
那幾名長老被押了進來。還抱著成王拜寇的念頭,大不了一死,硬漢的架子端得很足。仰向天,幾名監士上來,對著他們的腿窩子就是幾腳,“噗通!噗通!”跪了一帳。
“自己的罪行已犯下,難道還想拖累妻兒親族?”本來笑咪味的吉溫突然翻臉,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