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渾長老一聽這話,硬漢的氣質立刻軟了幾分。順勢跪在地上就沒起來,一個個低頭不語。
“傳擒獲的奸細!”吉溫吩咐下去,把繳獲的通敵信件呈遞上去。
咱現在有理有據,吉溫心念電轉,就是沒有證據也可屈打成招,這個是吉家祖傳吃飯的
“新編的河西軍在大通堡和營地外圍布有多重明哨暗哨,這是李節帥下的命令,嚴防訊息河西軍佔領青海湖的訊息外洩。慕容遊擊也明白,能多拖一天,河西軍就能多一天築城修堡的時間。”吉溫拱手道。
小李節帥佔據石堡城,哈城,斷了大非川吐蕃軍的後路,忙著築城修堡,他已不是搶一把就走,而是佔據青海和澶水谷地,與吐蕃共有高原之險。這些長老如此愚昧,還想著勾結吐蕃,謀取我的權位,將西吐谷渾部整個斷送,慕容兆想到這兒,怒不可遏。
瞧著推上來的吐谷渾奸細,慕容兆“騰!”地起身,繞過翹頭案,走到奸細面前,怒聲喝問:“吐蕃已是日薄西山,我為部族著想,重歸大唐,你們是被羊油蒙了心?”邊說邊拔出刀來。
慌得吉溫一把拉住他:“有大唐律呢,咱依法辦事,慢慢審。”
吉溫轉身吩咐到幾名監士:“這名奸細罪證確鑿,拖到帳外去審,他還知道什麼事兒,千萬別把他打死了,他是個跑腿的,罪不致死,就是打得生不如死的效果。”
兩名監士將那奸細拖下去,不一會兒,帳外就傳來長嚎呼痛的聲音,然後停下,傳來監士詢問的聲音。卻又聽不真切。
慕容兆回到上前坐下,氣怒攻心,腦子亂哄哄的,像今生氣的木偶呆坐在那兒。
“幾位長老,這封書信有你們的簽名,你們何時開始謀劃還有那些人參加。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吉溫開始問案。
一位長老有些慌亂,大聲嚷嚷道:“就是我們幾個,都明明白白簽字畫押,對反唐的罪行供認不諱。”
“瞧你們幾個都上了年紀,難道親自提刀上陣。要取慕容軍使的人頭,你們的心腹是哪一些?”吉溫問案不急不許,一張網已經悄悄撒了出去。
這些事情都是幾個長老密議,哪敢透露給自己的心腹。不過要動手,這些心腹肯定是惟命是從。
慕容兆似從惡夢中驚醒一般,臉色蒼白。尖聲叫道:“對,還有他們的親信!統統抓起來,全部處死!”
吉溫轉身對慕容兆拱手道:“慕容遊擊。咱有大唐律。依法辦事,不可冤枉一個好人,也不可放走一個壞人,稍安無躁。”
帳外又傳來那名送信的奸細的哀嚎聲,悽慘得讓人聽著膽寒。
吐谷渾的長老一咬牙,為了保住妻兒的性命,將自己的親信全咬出來了,反正他們早晚也脫不了被慕容兆清洗殺害的命運。
“你們要想成事,在西吐谷渾部的勢力不足夠可以平復殺害慕容遊擊,慕容軍使後秦馬軍的反擊,比如你們的朋友,姻親 ”吉溫並不急躁。繼續問道。
對了。我除掉這些長老。與他們關係好的親朋舊友難免不銜恨報復,仇恨的種子埋在那兒,終究要長成毒刺的,凡是身居高位的得知有人膽敢背叛自己,必先處之而後快,慕容兆此刻又被吉溫挑唆,心裡煩躁不安。漸漸瘋狂起來,一股怒氣不可抑止:“你們的膽子實在太大了。今天我要學小李節帥,你們想英勇赴死。沒人攔著,我還要讚一聲,好漢子!”
一個長老明白過來,拼命掙扎著站起來,怒聲喝罵:“慕容兆,按你這個說法,整個西吐谷渾部都是我們的同夥。你把他們全殺了吧。”
“錯!秦馬軍就不會參與到你們中去,他們天天忙著接受監士的操記,哪有功夫去摻和你們的事,你們放心。有大唐律,要依法辦事,沒有證據的不會抓他們。說說吧,平日愛和誰一起喝酒吃肉?”吉溫站起來叱道,一身浩然正氣模樣,秉公執法。捨我其誰?
那名奸細被拖了進來,手腳皆斷,渾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只是一團血肉。
“要想妻兒不受這份活罪,竹筒倒豆子。來個痛快!”吉溫大聲喝道,把幾名長老的緊繃著的弦一下子扯斷。
那幾名長老面色灰敗,前三十年對慕容家不滿的事都抖了出來,一名長老精神都被折磨得快要崩潰了,竟然說出他與幾名親朋宴飲時。隱隱約約提過這事,沒人反對。
旁邊的監士將錄好的口供拿過去,立即讓他們當庭畫押。
吉溫轉過頭來,搖了搖頭,嘆道:“這還沒用刑呢,就問出這麼多同黨,慕容軍使,是殺是送去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