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通常都停屍在裡間,家屬大多在靈堂哭。
正如李員外所料,他也順利的掀瓦人屋。
正如李員外所料,他手上又多了三根同樣的鏽花針。
難怪杆作查不出原因,不但四個人致命傷全在頭髮裡的後腦構上,並且兇器早就被李員外搜走。
也難怪精得出油的王呆,和天下聞名的“鬼捕”鐵成功二人全找不出原因。
殺人的方法何止百種,能想到用這種讓人難以看出痕跡的方法來殺人,這個人定是個聰明絕頂,十分可怕的人。
鏽花針無甚可怕,但是當你知道整根針完全刺入一個人的後腦裡竟可以在一瞬間置人於死時,你就會發現鏽花針,並不是只完全用來鏽花,同樣是一種要人命的暗器。
李員外仔細的包好藏好了這四根針。
在和小呆碰面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並沒有說出他已發現了兇器,甚至於還偽裝成剛聽到訊息,正準備去看看。
小呆一直在說這隱藏在暗處的兇手甚為可怕,也告訴了李員外,“鬼捕”鐵成功已經到了這裡,也是為了二少的事,並和自己約了會面時間地點。
這兩個人不是最好的朋友嗎?為什麼兩個人都有著秘密?而這些秘密卻又都是無需隱瞞的事情。
朋友交到這種地步,不覺可悲嗎?然而他倆的態度卻又讓人看不出有一點隔閡,有一點不愉快發生。
第 二 章 哥倆好
好多年前。
一個落日的黃昏。
一個普通的小鎮,鎮前大路旁的竹林邊。兩個八、九歲大的孩子扭打一團。
一個稍胖、一個高瘦。
正當兩個人已打得忘形時——一雙穩健的手有力的分開了他們兩人,問明瞭二人扭打的原因卻只是互相譏笑對方的名字時,那年輕人笑了。
一手牽了一人席地而坐。那年輕人說了些許道理吧!說得兩個孩子低頭羞慚不已。眼見到兩個孩子互相擁抱併發誓以後再也不打架後,那年輕人才含笑走了。
這是王呆、李員外於燕翎三個人的故事。
在後來,兩個孩子長大分別拜師再人江湖相遇時,燕翎已讓人尊稱為燕二少。
偶然的,王呆與李員外在一次定期的碰面聚會里,竟又恰巧碰到燕翎,當然燕翎那時已不認得他們。但是王呆與李員外卻不會不認得燕翎。
於是三個人竟因此成了朋友,真正沒有利害關係的朋友。
雖然日後王呆在江湖上博得了“快手小呆”的名聲,李員外也做了丐幫的“名譽監察”,但是除了至親,外人卻不知道這三人間的情誼。
***“鬼捕”鐵成功聽完了小呆的敘述後,才明白小呆與李員外同自己一樣,全是二少的朋友,更同為這事而來。
三個人的聰明機智、武功均為武林翹楚,對二少的事卻漫無頭緒,眼見行刑之日已剩四天,竟然束手無策。直急得小果跳腳、“鬼捕”搖頭、李員外喊冤。
***小北街燕家。
簡單的一間廳堂,兩旁暗間各一。
坐在堂屋裡,望著正中一張飯桌上的鮮花素果以及牌位上寫著“先夫燕荻府君靈位”,“鬼捕”百般無聊的想著心事。
未亡人趙氏,一件白衣,頭插白絨花從廚房端著菜行出。
辦案的人都有一雙銳利的眼睛,“鬼捕”亦不例外,他已發現到趙氏雙睛略紅,髮梢微亂,想是風哭過。
趙氏,二十三、四年紀,美如書中女,但在“鬼捕”眼裡卻總有些說不出的不對勁,就好像這女人予人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未知老先生與先夫的關係?勞您駕及破費,未亡人感銘五內。”說罷微微祝福。
“嫂夫人過謙,是我莽撞。多年前我與燕大少曾為一筆生意而認識,也就時相往來,最近兩三年因大家都忙且又不在一處,因則而疏許多,聞訊來遲些許花果不值幾何,嫂夫人你客氣了。”
“敢問臺甫?”
“不敢,鐵成功。”
“鐵先生又怎知蝸居於此?”
“這……聽一友人提及。”
“貴友何人?”
“這……嫂夫人未必認得,他只是一江湖人。”
趙氏一雙眼睛似欲看透“鬼捕”鐵成功般,弄得鐵成功窘迫不安。
說謊的人,心都是虛的。鐵成功明知道這一道理,卻不敢面對這詞鋒犀利的大少夫人。
“我想你有什麼話就請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