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力挽狂瀾,而是勉強捍衛這船隊下沉的速度罷了。
不怕說,王策真的吃定他們了。
焦頭爛額,就是犀利哥唯一的寫照。就是似乎淡定的戀鴉兒,也心情漸漸沉重。
環境,乃至武力,種種因素,讓犀利哥出盡各種手段,也奈何不得王策。今次有別以往,是在海上,是涇渭分明的三路人馬。
莫說犀利哥,就是諸葛亮來,多半也是隻能玩弄一點小把戲,很難改變這個大局!
這不是一次公平的較量。
犀利哥心裡邊大約會很哀怨,發現自己選錯了和王策較量的戰場與時機。
焦頭爛額的他,在神孽各種目光中,發出一聲嘆息:“我親自去找他談一談,也許……還有辦法!”必須承認,最後一句他說的很心虛。
在眾目睽睽下,犀利哥在斗笠男的幫助下,踏浪向後邊趕去。
不一會,就發現一條條的小船,漂在海面上,悠然自得的跟隨船隊。
犀利哥眼中怒意一生,重新冷靜下來。從被發現之後,王策幾乎就明目張膽的監視船隊。整個船隊,只能進不能出。
一眼看見王策,然後,犀利哥咯噔一下,發現了某條小船上的唐正耀。他的心情頓時凝重,竟然還有北唐的人參與了?而這些日子以來,他竟然沒有發現?
王策和海棠妞一條船,搖曳船槳,看似慢吞吞的前進。然而,犀利哥知曉,如果有必要,憑二人修為,這條小船的速度能比大船更快。
“來了。請。”王策笑吟吟的抬頭示意。
犀利哥臉皮一抽,乾笑來到船上:“這些船?”
王策嘿然:“我人多,也不怕暴露,索性就到處弄了一點船來。”一頓,似乎很認真:“頭幾天,航行的滋味不好受。真的。”
“北唐不怕報復?”犀利哥的目光掃視,很快就發現除了唐正耀,還有好幾名北唐的武宗。
“怕。”王策也承認,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北唐高手很注意隱匿身份和模樣,就是不想被發現:“不過,我相信你不會說的。”
犀利哥微微挑眉,似乎面對王策的這一刻,又重新恢復了亢奮的信心和鬥志:“為何?莫要忘了,我和北唐有仇。”
王策撇嘴,似乎好笑:“你來了,你看見了,你也必須承諾。”一頓,戲謔一笑:“不然,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
犀利哥哈哈大笑:“一如你平素所說,我敢來,自然就有把握離開。”
王策繼續撇嘴:“你想不想當北唐皇帝?你不想,神恩會想。”本來就只有一線登基的機會,一旦他犀利哥把北唐參與的秘密捅出去,就連一線都別指望了。
犀利哥來不及開口。王策的罡氣驟然,隔絕聲音,嘿然傳音:“何況,唐帝本身就是神孽!我猜,神恩會對某些事大約不會太在意。”
“你果然知道了。”犀利哥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
“如果知曉北唐兵變的某些內情,似乎也不是太難猜。”
王策悠然,示意其他人速度駕船上前,不必理會他。其他人也不多說,很快就駕船上前,不一會,這片海域就剩下這一條船,就剩下船上四個人。
犀利哥指向茫然的海棠妹子:“你不想讓她聽見?”
“她啊,一根筋的姑娘,心裡藏不了事。唐帝這個秘密,暫且還是保留住吧。”王策聳肩,向媳婦兒流露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轉頭道:“說吧,我知你有話要說。上次在罪城,你本來就想找我私下說話的吧。”
說完,王策暫且撤掉罡氣。
犀利哥微笑:“不錯,上次我有心找你,可沒把握。今次不同,今次我有把握。”
“你倒有自知之明。”王策不置可否,上次武神卷之戰,犀利哥若然真不知死活來找他,他百分之兩百會幹掉這個牛皮癬。
“有句話叫做君子不立危牆下!你我雖不見得是什麼君子,可那種事也是要學一學的。”犀利哥哈哈大笑,也許真的因為對王策有棋逢對手的感覺,這讓他心情特別的好。
和王策各自針鋒相對,夾槍帶棒的交談,似乎總能讓犀利哥有一種盡情揮灑才智本領的淋漓盡致感覺。
他必須承認,對上神恩會那群人,他真的有一種整個智商被拉低的錯覺。感覺就像對牛彈琴,找不到幾個能對話的人,也找不到幾個能跟上他思維的人。
和王策,不說心心相印,至少也是心有靈犀。
如果王策知道他在想什麼,多半恨不得大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