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活到那一天嗎?
皇帝輕嘆,別臉過去:“他……是逃不掉的,有一些事是逃不掉的。”
這白皙男子終於淡淡道:“唐武擎,人皇並非你想象的那般好做。王策是繡兒唯一的兒子,你又何必再折磨下去。從我這裡,你是無法再得到什麼的。”
“從十七年前,你把我囚禁在這裡,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而我不怕告訴你,你想要的,我沒有。”
皇帝微笑:“是沒有?還是不肯給我?”
這白皙男子譏笑:“從武神卷裡,你得了很多好處,莫要再貪心求全了。你是不老武宗,莫要再強求了,不然你什麼都得不到。”
“你應當明白,帝王修煉武道,是會要命的。如今,已經不是過去的時代了。”
“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人皇了。”
皇帝失聲大笑:“當真?沒有人皇,只因沒有皇帝能修成武帝。”
“如果我能,那我就是人皇!”
這白皙男子的眼神充滿同情,就像看見一個踏上吸毒道路的年輕人:“你錯了。人皇不僅僅是武帝。”
第202章 要溫柔,不要粗暴
嗖!一條白影像鬼魅一般高速的滑行在雪地上,一竄就是老遠。
正是瀰漫風雪的時節,王策眯眼,從水晶墨鏡來分辨道路,儘量的不做停頓一路滑行。
穿行在暴風雪中,王策低聲咒罵幾句,埋在大衣帽裡的聲線分外的沉悶。好不容易是尋得一處,稍微加以躲避風雪。
憑一路蒐集的一些枯枝,王策躲入洞裡,取來一隻小瓶子,從裡邊倒出一些早早蒐集來的石油和火藥,灑上去不多時就把篝火燃燒起來。
再從包裹裡取出跟石頭比硬的乾肉,王策放在火上烤了一會,灑了一點鹽巴和調味品,細嚼慢嚥。抓了一把雪放在瓶子裡融化,溫熱了才喝掉。
拈拈乾巴巴的嘴皮子,因為怕生病,王策沒敢隨便喝水或喝冰水。他淒涼的蹲著感慨:“這日子真可憐,人家紅紅火火的過年,我在瘋瘋癲癲的跑路,這都是什麼日子呢。”
端詳一下跑路手冊,王策拈下巴若有所思:“這應該是趙莊了。兩衙的定式思維應該扭過來了,大約快要追上來了。”如果連這都想不到,那就活該被王策鄙視八百遍啊八百遍。
話又說回來,王策真心好奇,老顧給他留下的訊號煙花,到底是什麼底牌?
難道說訊號一放,老汪太監就跳出來對皇帝大搞特搞?你信王策都不敢信,老汪太監那可是皇帝的忠實走狗。
一是想來,王策就有點憤然:“老顧這也不說那也不說,分明藐視我的智商。真以為我就什麼都猜不到了?”
老顧在兩衙的內線,不是解世銑,不是許重樓,不是談季如。談季如很顯然是無組織無紀律,跟皇帝那是私人恩怨。
老談本領是很大,可皇帝也不差手腕,在皇帝有意看管下,也沒多少法子發展出勢力來。不然,皇帝那就不是請君入甕,而是自找悶棍。
既然都不是,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王策不動聲色,有條不紊的把半年來的各種發現,各種線索總結在一起。一個拼圖,基本完成,剩下的或許就只是一些證實了。
思緒一轉,拍拍包裹,王策快樂大笑:“犀利哥很會陰人,半拉武神卷,一把劍神山失竊的天級寶劍,就想坑我?也沒這麼容易。”
犀利哥把這麼寶貝的東西,幾乎是強行塞給他王策,自然不是犯賤,更加不是迷途知返改邪歸正,只是想陰王策。
王策很無所謂,犀利哥既然想拿這些玩意來陰他,那麼,就一定有動手的人。只要有人亮相,那就是線索,是犀利哥背後那幫人的線索,也是……呂半城的線索。
先發制人不錯,後發制人也會是一個辦法。
略微的做一會逗留,王策休息,也讓戰靈休息。不多會,王策就重新上路。
在不適合滑行的地方,就用戰靈技遁之。一旦透過,便滑行,累了便休息,讓戰靈也休息。
一路很快便是抵達了西北一帶。
一個個的土城聳立,王策埋伏半天,一眼看去,頓時脫口:“壞菜。我最恨什麼路卡了。該死的皇帝,該死的……發動大內營就算了,居然連西北軍都調動!”
太不要臉了!對付我一個小小的罡風境,至於出動這麼大的力量嗎。我又不是你兒子,皇帝你至於這麼不依不饒嗎。王策惱火,此時翻山越嶺是行不通了,擺明大內營已經抵達了,兩衙高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