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永遠不會知道御風斬的練法。不過救了你們,我得到了兩個好處:一是可以找機會捉你來要挾射月;二是那群傻帽都把我當成了好人,在江湖上到處宣揚。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探峰城之時,我不讓秋池跟著嗎?其實那次是要我獨自一人道路璐的藏身之處,和她一起將射月帶到峰城藏匿。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孟浪哼了一聲,說道:“那晚我見到的黑衣人,本該想到就是你,只不過我太信任你,才上了你的當。”古彥臉露苦澀之容,嘆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當一切順利進行的時候,我到底露出了什麼破綻?你怎會知道我在茶裡下毒?”孟浪說道:“你的計劃很縝密,你唯一的破綻便是你頭上的十幾根白髮,所有練御風斬之人,頭上都會出現白髮。”古彥笑道:“可惜啊!你知道的太晚了,現在我就要活捉你。”
刀光一閃,五虎斷魂刀早向孟浪襲去。孟浪輕輕一轉身,寒風起處,扶風劍如鬼魅,一招使得千影萬蹤,卻是天外飛劍出塵入聖中“千手觀音”這一招。古彥吃驚不小,當下使出五刀門刀法,一招縱橫捭闔使出,只見五虎斷魂刀上下襬動,猶如神龍擺尾。
刀劍相交,火星四射。孟浪心裡直哆嗦:“他刀法如此了得,我怎救出射月?”他心一慌,劍法便不穩了。古彥舉刀一砍,勢如霹靂;孟浪舉劍一格,那把寶刀離頭頂只三公分,卻被扶風劍抵住了。古彥一凝內力,力氣使於刀上;孟浪默唸元亨利貞心法,將劍舉得更加硬氣。
兩人相持不下,射月心中已如五月之雨,擔憂不絕。她忽的想起了路璐,生怕她突然對孟浪下毒手,因此時時在意,不能讓她有機可乘。
孟浪漸抵不住五虎斷魂刀,他雙腳一使力,身體直撞向古彥。古彥想不到孟浪會用如此愚蠢的打法,一時手足無措,被他撞得後仰,寶刀也隨之劈了空。古彥哼哼冷笑:“原來你只會這種流氓的招式,都說天外飛劍是天下第一劍招,扶風劍是天下第一劍,可在你使來,也不過如此。”
他寶刀虛橫一下,又向孟浪砍去。孟浪又是一格,擋住了五虎斷魂刀,心道:“每次都是古彥先出招,我只能處於守勢。”思及於此,孟浪忙用左掌向古彥襲去。古彥變招也是奇速,左掌立刻迎了上來,右手卻絲毫未減五虎斷魂刀的威力。他二人左掌相對,右手刀劍相格,又出現相持不下的局面。此時若古彥收刀,扶風劍必刺傷古彥;若孟浪收劍,五虎斷魂刀必砍傷孟浪,一次他二人誰也不敢枉自收兵器,只將內力凝於左掌,欲以內力拖垮對方。現下已成攻守平勢,實難分高下。
忽地白影一晃,路璐一掌向射月小腹上襲來。射月一驚,側身避開,只見路璐身體又是一晃,右手早拿出短刀,徑直向孟浪背後刺去。
射月不及細想,忙縱輕功隨在路璐身後,她輕功遠勝路璐,但拳腳功夫不及她,又不似雅夢那等善於出謀,一時不知如何制住這一刀。情急之下,竟縱身躍道孟浪身後,用身體擋了這一刀。
嚓的一聲,路璐臉露恐懼之色,可這一刀已插入了射月的小腹。孟浪知道不好,忙迴轉身來,也不顧古彥的五虎斷魂刀,只見射月搖搖晃晃,孟浪忙伸手扶住她。
又聽古彥吼道:“你竟殺了射月!你能懂御風斬秘籍嗎?”刀光閃爍,孟浪只聽得耳畔風響不斷,此時此刻,孟浪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往事歷歷在目,他忽然覺得自己對不起射月,此時與她死在一起,心中竟有樂滋滋的感覺。
然而古彥的那一刀卻砍在了路璐的頭顱上,那古彥見路璐刺在了射月身上,害怕自己再也練不成御風斬秘籍,一時氣極,一刀便劈了下來。路璐臉露懼色,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只說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砰地倒身在地。
古彥一愣,忙跑過去抱住路璐,說道:“路璐你不要死啊!”孟浪見機會來了,抱起射月就往外跑。古彥似乎渾然不覺,只抱住路璐的屍體,不住說道:“路璐不要死啊!”怎奈五虎斷魂刀劈入頭顱,路璐想不斷魂也難了。
那射月呢?她能活過來嗎?
孟浪將目光移向了射月,見她臉色慘白,那柄短刀已深入小腹,刀柄露在外。孟浪抱著射月遠遠地離開了那小茅舍,他將射月輕輕地放在一處草叢上,便要拔她身上的短刀,射月忙道:“不要,孟大哥,你若拔了那柄刀,我血流得更快,我也會死得更快,我只想和你說說話。”
孟浪心如刀絞,他知道射月絕難活命。上次孟浪雖也短刀插入小腹,可那時路璐只想抓住孟浪,並未下殺手,又兼之孟浪內力高深才能躲過這一劫。這一次,射月恐怕成鏡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