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一點即燃!陳可此時的腦袋瓜子轉得飛快:“江總,送我回家就可以了,不用去江、總、家——過——”後面的不用說了,因為江凌宵瞪著她,讓她自動閉嘴,乖乖接受他的提議。
江凌宵的床鋪哎……陳可卷著他的被子,都到了可以睡他床的這步了,是不是說明兩個人的關係可以突飛猛進,雖然彼此都沒有說過喜歡之類話,可是,可是捏——陳可一想到也許今天晚上及有可能會發生的親密接觸,不由臉紅心跳。不行了,不行了,光想想也快要透不過氣。她站到窗邊,將窗戶開啟一條縫隙透透氣。
“你不躺著起來幹什麼。”江凌宵出現在房門口,手裡還拿著一個杯子,冒著白濛濛的熱氣。“喝了睡覺。”陳可很聽話得接過杯子,原來是杯熱牛奶。她一邊偷看他,一邊喝,還不忘傻笑。“喝好了。”陳可伸手把杯子還給江凌宵。她沒發現自己的嘴唇上有一圈白白的牛奶漬留在上面。
這要人命的牛奶漬,在江凌宵看來有著致使的吸引力。他只用兩秒鐘的時間作了思想鬥爭,決定無視殘留在她嘴唇上的奶漬。“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明天不用去上班。”
“噢,好。”陳可想,好嗎?就這麼留了下來,連個說法也沒有。她到不是矯情,想想不是很妥。“江總,為什麼不送我回自己家。”
“我忘了你家在哪。”
這、這也算得上是理由嗎?她本人在,問她本人就是了,竟然也不問。再不然住在酒店裡也可以啊,憑什麼非得住到他家裡來。“你可以問我啊。”
江凌宵被她煩得,放下杯子轉身捏起她的鼻子:“小妮子,回去好好給我睡著。我叫你起床之前,你不準離開這個房間半步!還有,晚上睡覺,把門鎖上。”
把門鎖上,把門鎖上!“為、為什麼。”
“我不保證——”江凌宵不想說了,拿起杯子,出去時關上門。
這個晚上算是陳可睡得最舒服的一個覺了,沒有人會半夜來敲門,也沒有各種嘈雜的聲音,就連早晨也是寂靜。因為江凌宵家這邊的住宅樓是封閉式的高檔小區,裡面環境好,還很安靜。陳可喜歡他的床,喜歡他床單上陽光的味道。她可以忘了腳踝上縫了四針的疼痛,皆因為他。
醒來時,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陳可揉了揉眼睛,想看看幾點,才發現手機沒電了。看看外面的天,怎麼還是灰濛濛的,不知是天還沒亮還是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她只開了一條門縫,就聽到外面有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圓宵的媽媽
“……不行,我不同意!”聽聲音,應該有些年紀的女人在說話。是保姆,還是——陳可打量座在沙發上那位老婦人的打扮。一身黑色的錦緞面料旗袍,身上還套著一件毛毛的皮草,脖子上有串顯眼的珍珠項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的精神氣很好,腰板直,對江凌宵時說話時中氣十足。
再看江凌宵,也沒平常眾人之上高昂著頭的樣子,反而是低著頭說話。他的表情很糾結,好像這個老婦人說了什麼讓他感到為難的事,江凌宵對著老婦人說:“媽,這件事,真沒有商量的餘地,你看看舅舅做的事。他把天悅當成什麼,說難得聽點。天悅是我爸的心血,是我家的心血,他把天悅當成一個賣——”
“閉嘴!”老婦人聽不進江凌宵的話,“好歹你也喊他一聲舅舅,他為江家做了那麼事,從沒有功高自傲。這點事算得了什麼!”老婦人的手指戳著放在旁邊的一份報紙,“你不是號稱自己認識的人多麼!難道這點事,你也不會先打點好。年底是什麼時候,該收的要收,該送的要送!,絕不能手軟。現在什麼社會,我沒教過你怎麼樣做人行事嗎!”
“媽,這件事對酒店的影響很不好,再加上報紙上一報導。”
“報紙是今天早上才出的,你昨天晚上都幹什麼去了!你不會去報社說嗎?我們家在報社又不是沒有認識的人,只要在報導中不提到天悅這兩個字不行就了!現在到好,天悅酒店那麼大的字出現在報紙上,你叫我的老臉往裡擱!”
“這件事對酒店的影響很大,早上我還去了警察局裡去解釋,我已經夠煩了。再怎麼說,都是舅舅——”
“夠了!”江凌宵的母親,這位身穿價值不菲旗袍的知性女子,高傲,冷酷的眼神,從容不迫地站起來身來。
那一刻,陳可想,這樣的人如果做了婆婆,對兒媳婦的要求也會很高吧。一想到這樣,陳可就渾身冒冷汗。她甚至可以想象她跪在江凌宵母親面前認錯時的樣子,縱使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