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錯,也能被她挑出毛病。千萬不要和這樣的婆婆過招,她會必死無疑。
江凌宵的母親,徐維婉,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江凌宵有時跩的樣子跟他的母親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徐維婉有很強的控制慾,對她自己的先生,對她的兒子都是如此。但有一點,雖然她嫁在江家,但卻時時不忘是她自己的孃家人。她很聽她哥哥徐喬富的話,因為徐喬富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
江凌宵在今天早上會議上做出了決定,開除徐喬富。這個決議無異於是一個重磅炸彈,但其他管理人也有點心知肚明,江凌宵看徐喬富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徐喬富在私底下做的事,很多程度都是挖酒店利益,填飽他自己的私囊。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礙於他是總經理,又是江凌宵的舅舅,再說挖的是酒店的利益,於是誰也不會對江凌宵提起。
徐喬富不肯,馬上把他的決議告訴他的大後臺,也就是江凌宵的母親,徐維婉。徐維婉當然不同意,抽出時間直接趕到酒店,才知道江凌宵已經回了家。她又馬不停蹄趕到江凌宵家要推翻他們的決議。
江凌宵肯定不同意,如果他同意,不就意味著他在他的下層管理人員面前一點的威信盡失。兩個人才這爭執了幾句,把陳可給吵醒了。陳可想想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沒什麼發言權,還是不發表任何言論為妙。才想著,她就往後退了一步,不想手肘撞到一邊的櫃子角,發出咚的一聲。
那邊江凌宵的母親馬上轉頭看著江凌宵的臥室。“誰在裡面?”
“我的一個朋友。”江凌宵猶豫著說。
“朋友?”徐維婉朝著他的臥室直接走去。
門後的陳可頓時慌了神,怎麼辦,怎麼辦,就這麼見面了,說什麼,說點什麼。天氣還是傢俱,誇她漂亮還是有氣質,快,想點辦法出來。可是陳可整個人早就被人隔門點穴給定住了。點她的人,自然就是徐維婉。
門咣噹開啟,陳可尷尬地望著江凌宵的母親。“呃,媽。”陳可犯了最大的錯誤,竟然在這個時間叫江凌宵的母親為媽媽。
“誰是你媽媽!凌宵,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是誰!”徐維婉用一種看殘次品的眼神看著陳可。誰叫陳可現在的樣子,真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雖然她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可她的樣子,衣著不整,蓬頭垢面,一隻腳光著一隻腳穿著拖鞋,傻氣傻氣地乾笑。
“她是我——”江凌宵正要說。
徐維婉的話卻像連珠炮似的噴了出來:“凌宵,媽是怎麼教育你的。想結婚就認真找個物件。”徐維婉被氣得呼吸急促,“找個這樣半點品味都沒有的女人怎麼行。你這麼缺,媽給你安排,比她強上多少倍!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我姓陳。”
“陳小姐,你也是有父母的人,一個女孩子家善自住在別人家裡過夜,不怕被父母說。”徐維婉一句話戳中是陳可的死穴,她就是一個沒爸沒媽的人,從小被她奶奶帶大。但她也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什麼是尊老愛幼,做人的最基本的道理,良知和底線,她還是懂的。突然被一個人說自己是缺少父母管教,她很不好受。
“對不起,打擾了。”陳可如同驚弓之鳥,慌慌張張抱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朝外面擠了出去。她在她經過江凌宵時,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她卻甩開他的手。
他看著她走路仍有點跛,心疼萬分。“你不能走!”
“謝謝,江總的照顧。”陳可點了一下頭,帶著受傷的腳和刺痛的心。
“別走。”說話的人,不是江凌宵,而是另一個出現在江凌宵家中的來客。
陳可驚訝地說:“是你?”
出現在混亂局面的人,是張必璽。
陳可不知道張必璽和江凌宵的母親是什麼,可是看她的樣子對張必璽很是尊重,是那種滿懷著敬意的尊重。張必璽說陳可之所以出現在江凌宵家過夜是因為她的腳受了傷,而且這個傷還是因為江凌宵造成的。徐維婉低頭看到陳可腳踝上纏著的紗布。“可,可就算這樣,也不用讓她住在這裡。”
“阿姨,沒關係。陳小姐這個很特別的人,我看到她身上有很旺的福運。”
吔?陳可和江凌宵同時看著張必璽,這個人,在胡說什麼。她可是標準的倒黴蛋兒,晦氣鬼加災星,怎麼說她是旺福運的人呢?這謊說得也忒離譜了吧。
“請問你是——”江凌宵對這個人有點面熟,但確定不認識他。可是看陳可的樣子,她是認識他的。
“噢,你好。”張必璽很禮貌地與江凌宵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