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陳可馬上站起來,跟著江凌宵出去。
“凌宵,你,你敢不聽我的話!”江母快步要趕上來,不想走得急,扭了一下腳。“哎喲,好疼,扭到腳了。”坐在一邊的艾薇馬上去扶起江母,還問江母有沒有受傷之類的話。
江凌宵停了一下腳步,但他沒有回過頭,而是直接走開。
坐上江凌宵的車時,陳可才問,不去扶一下沒關係嗎?江凌宵說沒關係,他讓陳可不用擔心,因為那個女人很會裝,她也不是一次假裝受傷來拖住他。江凌宵括了一下陳可的鼻子:“正好帶她去吃早餐。”
早餐也不早了,陳可看了看時間,將近九點。江凌宵問她要吃什麼,她說隨便。江凌宵就說他不喜歡說隨便的女孩。陳可馬上說要吃小籠包。“這才老實,心裡想什麼,就要老老實實說出來。明明要吃小籠,嘴裡卻要說隨便。你以為猜心思很好玩嗎!”江凌宵翹著嘴角,笑著。
陳可吐了一下舌頭。
江凌宵說他知道一家小吃的小籠包很好吃,就帶著陳可去。外面還在下著雨,雨勢沒有半點收小的形式。兩個人坐在一家並不大的早餐店裡,桌上放著兩隻蒸小籠,白白的小籠包冒出熱氣,看上去多汁又美味。動筷子之前,陳可看了眼江凌宵。
“謝謝江總請客。我要吃了。”陳可夾起一個小籠包,正要塞到自己嘴裡,想想不對,請客的主人還沒吃呢。她把夾著小籠包的筷子轉了個方向,“江總,要不您先吃一個?嗯?”見江凌宵僵持著不肯動,陳可換上最可愛的笑臉,“江總,吃一個,好不好嘛?”她陳可雖不是一個人見人愛的漂亮姑娘,但是裝起可愛來,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人。
江凌宵推辭了幾下最後還是挨不過陳可的百般請求,只好張開嘴。他是放不下面子,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喂東西吃。不過,誰叫陳可對他而言是最特別的一個呢。
筷子夾著小籠包,送到江凌宵嘴邊,他動了動嘴角,終於張開了口。就在小籠子要送到江凌宵嘴裡時,陳可的手臂卻不小心碰到了放在一邊的一個醋瓶。醋瓶掉在地上,“碰”,摔得粉碎。
陳可被嚇了一跳,她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小籠包沒有送到江凌宵嘴裡,而是掉到了地上。白白的小籠包立即沾到地上的些許灰塵和淺褐色的醋子,不能吃了。陳可愣了一下,她有預感劃過心頭。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摔壞東西。陳可僵著手指想去撿起掉在地上的小籠包,江凌宵拉住她的手,本想說一聲算了,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因為她的反應,從沒見過她這樣的臉,既使那天在範經理的辦公室看到受侵犯的她,即使關在電梯裡怕得要死的她,那臉上的惶恐不安,也不及現在的萬分之一。
眼神中竟然是怕到極致的絕望,她怎麼了,只是不小心丟掉了一小籠包,有必要怕成這樣子嗎?“陳可?”江凌叫輕聲叫了她一聲,他去拉她的手,冷的好像從沒有血液在迴圈。不寒而慄的感覺全遍江凌宵的全身。“陳可!”江凌宵衝著她大聲吼了她的名字。
“啊!”陳可這才回過神,“怎麼了?”
江凌宵無奈地說:“老闆,瓶子打破了,一起算帳上。”
陳可呆呆地拿起筷子,夾在一隻小籠包上,時間對她而言,停住了。就在那隻小籠包掉在地上時,她彷彿看到她守靈的那天晚上。好端端的,門突然被風吹開,火盆中的紙灰帶著還沒有燒完的火星子,飛到半空中。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去世的人,她的奶奶。
她有一種從幸福頂端跌到進冰冷刺骨深淵的感覺,每一寸的面板如同被尖利的針頭扎過,如被啃噬一般,滲進骨髓。她從沒有過這種預感,這種會發生不祥之事的預感。
“你又在想不好的事了嗎?”江凌宵沒有再理會陳可,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早餐。
“唉?”陳可抬起頭。
江凌宵無奈地嘆氣:“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想點美好的事?”
“美好的事?”陳可愣愣地說,“美好的事……”自從她遇到江凌宵而發生的美好的事嗎?“美好的事……”陳可回憶著,她想到了兩個人在飛機上時,她靠在他的肩膀睡覺;她想到了洗車的那個晚上,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他溫暖的口袋中;她想到了,昨天兩個人牽著一條狗,希望那條路永遠沒有盡頭。雖然兩個人總是磕磕碰碰,但總是能擦出一點點不可思議的奇蹟。其實還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那些事,雖然都是些細節上的小事,但是仔細想的話,那才是生活真諦所在。
可——
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