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凌宵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要叫出聲來。“江總,我以還以你不見了。”
江凌宵只是彎腰在車後從後備箱裡拿東西,她才會看不到他。他手裡拿著的是一條毯子:“我有時一個人想靜一靜,就會到這裡來,看星空。”
被他這麼一說,陳可注意到這裡的空星比她在城裡看的到要清澈明亮很多,連人的心也不由跟著一起變得開闊。看著這樣的星空,大概能忘掉那些煩心事吧。在大自然面前,每個人都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微不足道。在感嘆大自然的美景時,會忘了自己的存在,也許人本身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
江凌宵在車頂上鋪了毯子,兩個人一起躺在車頂上看起了星星。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好像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她和江凌宵,抬頭仰望浩瀚星空。不知不覺呼吸變得同步,雖然手指變冷,但心卻是暖暖的。
江凌宵拉起陳可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兩個人躺了很久很久,等到她睡著了,他才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他要為即將要發生的事,提前向她道歉。
與那兩個身邊的寂靜不同,此時的市中心仍是一片燈火通明,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直行的紅燈亮起時,一排車子停了下來。往前望去,只看到無數的紅色尾燈亮成一片。一輛車子按著右拐的綠燈向右邊駛去。
一會兒之後車子停在一家咖啡店前。車上下來的人抬頭看了眼那家咖啡店,以及坐在靠窗邊的那個人。她的嘴角露出淺笑,他說不會來,這還不是來了嗎?
江碧芳進入咖啡店,要了一杯手工調製咖啡,走向孫堯。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身形均勻,臉型線條流暢,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彷彿他是一幅油畫。而她是一個觀畫的人,靜靜地看著他。他面前的咖啡杯中冒著熱氣,升騰的清淡白煙裊繞著散到空氣中。看他的樣子好像沒有睡夠似的,眼睛半合著,捷毛輕輕地顫動了下,突然回過頭說:“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坐?”
江碧芳這才笑著坐到他對面。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說話做事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去見過陳可了。”她曾想過說這話之後孫堯的反應,她料想他應該會生氣。
誰知孫堯很平靜地說:“這樣。”
這樣就好了嗎?沒有別的話?江碧芳又說:“你不生氣?”
“生氣?生誰的你?你,還是陳可?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喜歡誰是我的事。你還有別的事嗎?”孫堯站起來,對著江碧芳說了一串饒口令,把江碧芳饒得啞口無言,“如果沒別的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說完,留下愣愣的江碧芳要走。
江碧芳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等等,你不能走。”
孫堯看看她的手,示意她放手。江碧芳不情願地鬆開手。“說。”
“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今天沒空。”
江碧芳笑,他說今天沒空,那麼就是說他同意陪她去參加宴會,只是今天沒空,那正好。“不是今天。”
“明天也沒空。”
“也不是明天。既然你在約時間,到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你能答應我很高興。”
孫堯看到江碧芳自信地笑著,他會明白,這個女人不好對付。“隨你高興。”
“等等我。”江碧芳追上孫堯,還很熟人的樣子繞上孫堯的胳膊,孫堯這次也不抽手,就讓她纏著。江碧芳見孫堯不回拒,更是得寸進尺地靠在他的身邊。“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你請?”
“當然是我請。”江碧芳笑,她和其他人吃飯,哪次不是她請。但這個人和那些人不同。“孫堯,要不要我三陪?”
“你在說什麼傻話。”
“你不是喜歡傻乎乎的嗎?”
“誰告訴你我喜歡傻乎乎的。陳可嗎?”
江碧芳笑著:“我可什麼都沒說。”這個孫堯,對她仍是念念不忘,但這樣的他,更有吸引力。這樣的他,她更喜歡。不由得,纏著他手臂手更用力加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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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江凌宵家中的大床上,而他則睡在外面的沙發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陳可走到他身邊,不知為什麼看到他睡熟中的樣子,她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這種悲傷感也不從何而來。早晨的光線如金箔披在他的身上,暖暖的讓他整張臉變得朦朧,變得不真實。
他的光鮮也許只是表面的一種現象,在他的光鮮背後到底有多少的痛苦。就連他睡著的時樣子,仍是緊蹙眉頭。不能笑一笑嗎?眉頭擰在一起,是不是說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