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讓我們上菜,也不說理由。還說是江總說的,愣是把這些菜給全弄灑了,這下子,叫我們怎麼上菜!”金廚師長氣呼呼地數落陳可的不是。
陳可窘態,確實是她有錯在先。就算江凌宵不讓上菜,也沒說要全灑了這些菜啊!
“小陳,我不是讓跟著江總做事嗎?”徐喬富說。
“徐總,是江總不讓上這些菜的。”
“什麼江總不讓上,你亂說個什麼勁!”一邊的蒸灶師傅火了,“江總一直呆在這裡,要不讓上菜早就說了。剛才你燙傷了江總,現在又打翻我們的菜,我說你,是不是掃把星啊!”
幾個夥計在一邊暗笑。陳可難過得快要哭出來時,徐喬富卻說:“江總被燙傷了嗎?”
“手背,江總因為她燙傷了手背。”
“那這樣,這個菜也用不上了,換個別的菜,我去給客人解釋。”徐喬富也算得有經驗的人,他拍拍金廚師長的肩,安慰似地說道,“你一個廚師長,跟她一個新來的較什麼勁。哼哼——”徐喬富眼睛盯著那些黑魚子醬,“什麼原因嘛,我就不多說了。你還想呆在這裡,就好好做。我想你是個明白人。”
金廚師長默不出聲,似乎在權衡利弊:“聽徐總的,拿選單,換菜。”
“好,換成花開富貴。”說話的人,正是江凌宵。
金廚師長臉色一陣難看,只好說:“換花開富貴。”
“八十一桌,花開富貴!”抄單的對著話筒一喊,幾個配菜的馬上就去準備原料。
走出鬧哄哄的廚房間,陳可仍抬不起頭。她知道自己一定又把事情搞砸了,她總是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十足一個掃把星。陳可做好了心理準備,捱罵聽訓,罰款或是開除。
“江總,手上的傷,不要緊吧?”徐喬富笑得眼睛擠成一條線。
“沒什麼大礙。客人那邊我已經解釋過,至少於相差的菜錢——”江凌宵知道黑魚子醬小鵝肝燉蛋,這個菜是按人頭算的,十二個人一桌加在一起,也沒有一份花開富貴价錢來得高。中間的產生的差價,絕不可能讓客人承擔。“你叫姓金的自己看著辦!”說完,他是大步朝前走去,陳可馬上跟著他的腳步。
兩個人走進電梯,等到電梯門關上,陳可想道歉又不敢出聲。扭扭捏捏地心裡很不舒服,江凌宵在現在還沒有處罰她的意思。“江總?”陳可想,還是自己先說吧。
“砰!”江凌宵一拳砸在電梯壁上,他的舉動著實嚇了陳可一大跳。
完蛋了,完蛋了!江圓宵在發火了!她在心裡被嚇得哇哇大叫,慌忙說,“對不起,江總,是我的錯把菜全部弄灑了,我一定會賠的。全部賠,只是我現在手頭上沒有多餘的錢,要不等發了工資,一個月一個月的給行嗎?”她可憐巴巴地說著,因為他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嚇人,臉色鐵青,怒目而視,拳頭繃緊。“我做錯了,對不起,江總。”
江凌宵深吸一口氣,緊握在一起的拳頭才慢慢鬆開:“不關你的事。”
“啊?”
“不,我的意思是,你做得好。”
什麼?把那麼菜都打翻了,還說做得好?“江總,什麼做得好?”
江凌宵不答話,反而是目光冷冽地盯著陳可。他的目光讓陳可不寒而慄,他似乎在強忍著一種想把什麼話說出來的衝動。他大概是在想她是不是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畢竟她是徐喬富那隻老狐狸叫來的人,說不定她和他們是一夥的。“你不用知道原因。”
陳可只好低下頭:“江總,手——”她眼角的餘光瞄到江凌宵紅紅的手背,“手還痛嗎?”
江凌宵什麼也沒有說,把她當成了空氣。
陳可士氣低落,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眼睜睜看著江凌宵走回他自己的辦公間。“哎——”陳可長塊嘆氣,是不是自己真的是掃把星,老是給人帶黴運啊。這時,外間辦公室的秘書走了進來。
“小陳。”江凌宵的秘書姓艾,叫艾薇,是個很洋氣的名字。她本人也是個很洋氣的人,頭髮燙染過,穿著雖然是黑色制服,但一看就與一般的員工不同的工作服。連絲襪也是黑色的,再加她總是穿著後跟足足有十厘米高皮鞋。所以當她站在坐著的陳可面前時,陳可只能抬頭仰視。
“薇姐。”陳可比她年紀小兩歲,出於尊敬叫她一聲姐姐。
“剛才怎麼了?”艾薇問道,因為江凌宵回來時,臉色十分難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陳可只想打哈哈:“廚房裡出了點事。”
“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