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個如謙謙君子般和煦的宋嘉平會想到犯這樣的事兒來!

張律師笑著說:“每個人都說自家人不是犯事兒的料!可犯了就是犯了,誰也掩蓋不了。我剛才進去說是你託的我,他立即就問你好不好,那著急的樣兒好像自己的事兒就不是什麼事兒一樣!”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不知那傻小子在裡邊兒怎麼樣了。張律師又說:“你放心,我跟他說你很好。讓他好好配合我,打贏這場官司!”我看著張律師的金絲邊框眼鏡問忐忑地問:“贏得勝算大嗎?”

他皺了下眉,沉默地低頭:“十五輛豐田車,大概三四百萬,少說也得判十年吧!不過他這案子有點兒複雜,他們從其中一輛車裡搜出一袋兒海洛因,聽他那敘述,分量還不少!”

我拉著張律師的胳膊解釋:“他不會的!說他走私我也認了!毒品這東西他絕對不會碰!”張律師拍拍我的肩:“我知道我知道,聽他那口氣就知道這東西跟他沒關係!可咱得找證據呀!你也彆著急,再過幾天就上庭審判了,我回去收集資料,你電話保持暢通,有需要我隨時聯絡你!”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回來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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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一星期後我終於再見到宋嘉平,他被倆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帶到深褐色木椅子上坐著。他的頭髮短了些,白色襯衣外套著件刺眼的橘黃褂子,他一直深埋著頭我看不見他的臉。四周大面積的深褐色,正前方的牆上掛著大國徽,國徽下襬著深色的桌椅,穿黑袍的法官面無表情。封閉的四周卻不知從哪兒灌進來的冷風,吹得我直哆嗦。

出庭的人很少,觀眾席上只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案件的審理過程並不長,我只記得張律師不斷起身說些什麼然後又坐下,過一會兒又再次站起來。到後來,我又看見他不停地拿紙巾擦鬢角的汗。

宋嘉平的確出差了。日本在經歷大地震後暫時停止了許多貨物的出口,他正是瞄準這一商機,利用自己出口業務部經理的職位及與供貨方的關係,以公司的名義從日本訂了一批舊版豐田漢蘭達。十五輛車均價二十五萬左右,總共差不多四百來萬。警方在清點貨物時,從其中一輛車的副駕駛座位底下搜出一包海洛因,共計五十一克。我國刑法規定,走私毒品五十克以上,即判死刑。

審判長問宋嘉平走私的目的是什麼,他依然深埋著頭:“想盡快多掙些錢,買房。”我心裡頓時像被車輪胎攆過一樣,沉重得有些呼吸困難。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法庭就宣佈了宋嘉平的死刑。我當即懵了,想說點兒什麼卻張不開口,想站起來雙腿又毫無知覺。他被人帶下去的時候終於偏頭看了我一眼,疲憊無神的眼睛裡盡是自責和不捨。極短促的一瞥,我甚至都沒來得及示意他什麼,他就又埋頭跟著人往前走了。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當法庭管理人員催促我出去的時候,現場早一個人都沒了。我木訥地走出去,初秋的太陽光照在大理石的階梯上,瞧著還有點兒晃眼。剛往前走了兩步,我就結實地捱了一巴掌,宋嘉平爸爸顫抖著手指著我:“你還想要什麼?!他為了你離開部隊丟了工作,現在連命都給你了!他不想你工作辛苦,總說掙夠錢就養著你!現在居然用自己的命去換一套房子!你把他逼到這份上,現在滿意了?!”

我抱歉地看著他父親花白的頭髮,說不上一句話來。宋嘉平媽媽站在角落裡的柱子跟前,正拿手絹兒擦眼淚,看上去像生過一場大病,十分憔悴。宋爸爸隨即又揚手朝我揮過來,我楞楞地站原地不敢動,其實我也寧願他們能這樣打我一頓,於此才能稍稍減輕一點兒愧疚之情。但是這次卻被隨即趕來的張律師制止了,他站我們中間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著怎麼幫小宋脫罪!一審雖不樂觀,但我們還可以上訴。這刑是免不了了,但起碼不能讓他冤死啊!”

張律師說的對,他本不該死就絕不能死,起碼我會盡我的努力不讓他死。於是我把家裡剩下的錢全部塞給了張律師,我要他一定要救活宋嘉平。他看了我一會兒才接過錢:“我一定盡全力!”

那段兒時間我夜裡睡不著,白天有時會入夢,夢見的全是我跟宋嘉平的過去,還有他穿著橘黃褂子在法庭上深埋頭的樣子。我期盼時間能過慢一點兒,這樣張律師就有足夠的時間做足準備打官司,但我又希望時間能跑快一點兒,我太想跟宋嘉平見面兒了。三天後我接到張律師打來的電話,他說宋嘉平給他提供了一重要線索。

“他老闆也見過這批貨,不過不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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