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就別自己嚇自己了,怎麼會呢。”憐蕾的心也是一直不停的打鼓。總覺得心神不寧,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宋格格必然難辭其咎。王爺要是不會寬恕格格,她也一定跟著遭殃。畢竟年側福晉是王爺最心疼的人,且這會兒還懷著身孕……
不敢想下去了,兩個人步子飛快的往山坡上追。按理說,她們分開的時間並不長,年側福晉身子又重,車伕是不敢駕的太快。理應走不遠才對。可是拐到山坡上之後,一段直路,都沒有看見馬車的影子。倒是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頭,零零散散的散亂在路中間,叫人疑惑不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馬車怎麼看不見?”宋代柔越發的不寧:“不會真的除了什麼事情吧。”此時此刻,她已然顧不得腹痛難忍,只是瞪大了眼睛,來回的看。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
“格格,你看那兒。”倒是憐蕾敏感,一眼就看出山坡上有不對勁兒。“格格,你看那些草和矮樹,好像是才壓倒的,斷枝都還是很新鮮的。肯定就是咱們聽見的聲音……”
“去崖邊看看。”宋代柔的臉色已經青灰了:“憐蕾,快去。”
“是。”憐蕾硬著頭皮,按照格格指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到懸崖邊。“不好了格格!不好了……”
印證了心中的猜想,宋代柔只是沉著臉沒有說話。她緩緩的走過去,看一眼崖底,只見年傾歡那件斗篷,掛在樹上迎風搖曳。“這怎麼會……不可能的。”一時間,宋代柔有些發矇。按理說,年側福晉不可能就這麼被人暗算了去……腿一軟,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崖邊跌坐於地。
“格格,這可怎麼辦啊,要是王爺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怪您的。是您求了福晉,允准側福晉出府來西山的。”憐蕾急的眼睛都紅了:“事到如今您要趕緊想對策才行啊。”
“我能有什麼對策?”宋代柔心裡始終不信這是真的:“不是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麼?我這會兒沒有力氣,走不動了。憐蕾,你趕緊下山僱一輛車回府,讓福晉派人來山上找,連山崖下也不許放過。”嘴上這麼說,宋代柔心裡有疑惑。“我順著這條路,繼續往上走。如果只是山石滾落造成的意外,那便是年側福晉命數已盡。但如果,是有人從中作亂,想要趁機殺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這個不恥的人揪出來。令她償命。”
“可是格格您一個人在這兒,會不會有事,奴婢擔心!”憐蕾也不敢自己下山,倘若不是天災,而是**,誰又知道,這裡還有沒有其餘人埋伏著呢。
“我有沒有事,有什麼要緊。”宋代柔心裡十分清楚:“如果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咱們即便能活著回到王府,也必然沒有活路了。那些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罪責歸咎在我頭上。王爺愛重年側福晉,必然會對我恨之入骨……”
“奴婢這就去。”憐蕾已經顧不得害怕了,左右都是死,她寧可死在山上,也不願被人算計著死。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聽起來,像是兩匹馬賓士的聲音。宋代柔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有人來?”會是誰在這個時候出現呢?究竟是敵是友?宋代柔來不及多想,趕緊就著憐蕾的手站起來。雙眼,審慎的瞪著不遠處,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宋代柔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把自己害到這個地步,且還連累了年氏。
“王爺?”憐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格格,真的是王爺來了。”
宋代柔也看清楚了來人,那樣的風度翩翩,那樣的決然威嚴,不是雍親王還會有誰。“王爺,真的是王爺……”在看見他的那個瞬間,淚水撲簌簌的掉下來,宋代柔只覺得自己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王爺,您來的正好,年側福晉她……”
胤禛從馬背上躍下來,看見面前泣不成聲的主僕倆,當即明白了什麼。而他隨行的人,則是他的親信樂馳。
“樂馳,你去前面看看。”胤禛並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山石滾落,難道就能將他心尖兒上的女子,連同他的孩子一併送下酒泉麼?“追遠一些。”
“奴才明白。”樂馳應聲便騎著馬繼續追了上去。
胤禛則親自走到崖邊,往下看了一眼。“那件斗篷?”
“是年妹妹穿的,出來的時候,樂琴怕她冷著,特意給她披上的。”宋代柔強忍著哭泣:“都怪妾身不好,妾身不該請福晉允許側福晉出府。否則,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但王爺,側福晉福大命大,一定不會就這樣滾落山崖。妾身只怕,有人存心害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