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玉低頭,無意識的把玩著手中的一對銀箸,總覺得,有些……
“其實,有些事,可以把它看得稍微的簡單一些,玉兒大可不必為之煩惱的。”池秋緩緩的接著說道:“能夠在短期內不打不相識直至於達成共識,一起和平的相處下去,只是為了,我們大家都各懷私心,都是各有所求的。你們,為掙得那本天書,秋,則是為著自己心底的一點執念,我們各取所需,心懷坦蕩,涇渭分明,這麼想著,也就能相安無事的一起過下去,也就誰都不欠誰的了。”
 ;。。。 ; ; 蕭玉笑著曲指輕鑿了阿彤一下:
“嗯嗯,其實也沒什麼的,只要記住今兒說的話就好了。只不過,咱們倆個事先是約定一下,以後,為免去麻煩,儘量的離那個人遠點,再遠點,好麼?”
“好是好。只不過,怕是不那麼容易呢。”阿彤小聲的嘀咕道。
抬起頭,池秋已經點亮了蕭玉住的那座小木樓裡的燭火,正在桌邊,安靜的等著她們。
忍不住的,蕭玉伸手揉了揉自家的太陽穴。
這個……
還能,再讓人頭痛一些麼?
察覺到蕭玉她們回來,池秋安靜的,淺笑著抬起了頭。
燈光下,他白衣如雪,容顏如畫。
淺淺的笑容裡,竟是有了些包容一切的溫暖:
“玉兒,終於回來了麼?瞧你們在前面跑得飛快的,如何還落在秋後面到家了?你們看,這晚餐,秋已經叫他們先前送來了。咱們幾個,一處吃罷。”
“多謝秋王爺。”得著阿彤的開解,蕭玉終於平聲靜氣的坐了下來:“其實不想多欠王爺什麼的。可是……”
“姑娘無需如此拘束的。”池秋的語調,依舊是平靜如初:“姑娘在家師的谷中做客,好好的款待一下姑娘,本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有些事,秋做了,反覺安心。”
嘶!
能不用這種讓人良心不安的調調說話麼?!
還讓不讓人安生吃飯了哈!
悶頭大吃了一會,蕭玉思量了半天,終於得了一個免受打擾的法子:
“呃,王爺,今兒羽墨給了一本心法冊子,玉兒看了,總覺著有些艱澀難懂,故此,自明日起,玉兒也決定要閉關,專心練功,修煉此冊心法了。不知王爺對修煉此功,是不是還有什麼特別的心得指教?”
此語一出,連蕭玉自己,亦是忍不住的在心底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
哇擦,老孃決定,也要去閉關練功了,看你還有什麼藉口過來這邊,繼續的生生磨人?!
哇咔咔,為自己的機智,默默的點贊十次!
眸光一閃,池秋黑沉沉的眼眸,涼涼的掃視了過來。
停了片刻,他這才似乎是不經意的答道:
“羽墨給的冊子?拿來,秋瞧上一瞧。”
盯著那冊寶貝心法冊子半天,池秋這才皺眉說道:
“這冊子上所載的練功心法,乃是本門最為粗淺的入門功夫,難得姑娘現今有了如此的修為,竟然還會對這東西如此的上心,姑娘的好學態度,令秋著實是欽佩得很的!”
緩緩的嚥下一口食物,蕭玉繼續斯文有禮的答道:
“玉兒發現,每門每派的練功心法,尤其是起步入門心法,都各有著各自的獨到見解,各有著各自的存在理由。範老前輩既是傳口訊過來,令玉兒修煉此法,想來,自有他老人家的一番深意。玉兒又豈敢拂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唔,如此說來,秋明天早些過來這邊,替姑娘好生在外間護法,以免閒雜人等,過來擾了姑娘的清修。”
那廝飛快的答道,眸光裡,貌似,還真切的存在著幾分真誠。
蕭玉正暢快夾菜的筷子,頓時極不開心的抖了幾抖。
一塊早就相中了的糖醋排骨,“啪嗒”一聲,掉落在雪白的餐布之上。
蕭玉偏生是渾如未察,只在心底狂吼道:
你少特麼的臭美了!本姑娘只是練個初級內功心法而已,誰稀罕你又巴巴兒的粘過來這邊,還理直氣壯的做啥啥的護法呀,特麼滴!
 ;。。。 ; ; 以生平最高時速往山下衝,這速度,果然是非常了得。
待到蕭玉氣喘如牛的把自家速遞到那間滿是油汙的廚房木門前時,廚房中那位專門負責打雜的小僮,已經在預備合上最後一扇木門。
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