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的將腳直接塞到門檻中間,先是直接止住那個氣勢如虹的關門速度,大大的喘息了一口,這才賠笑問道:
“小……師傅,不知道屋裡可還剩有飯麼?本姑娘在後山上游玩了一天,這刻,的確是有些餓了。”
那小僮皺起眉,朝蕭玉那張平淡無奇的面孔上瞥了那麼一眼,這才抽了抽嘴角,不甚熱情的指點道:
“你是那個新來的姑娘,對吧?就這麼一般般的臉蛋,脾氣還這般毛躁,不知道他們都瞧上你哪裡好了。亦是有些奇了。聽好了啊,你的飯食,秋王爺早就過來,一樣一樣的吩咐做好了,巴巴兒的放到你房裡桌上候著了。怕飯菜會涼,王爺還吩咐我等,用開水璇子燙好了,把飯菜都捂在那裡了。姑娘倘還是再來要飯菜,恕小的就再沒有法子了。本來,這裡的晚餐,也就只有稀飯和麵片湯,如今,已經全給谷裡的弟兄們舀沒了。”
見他說得如此認真懇切,蕭玉只能是連連的點頭表示贊同,順帶的,訕訕的撤回自己的迎門一腳。
只在心底尋思:
既是這麼說,想來,池秋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
他,對著自家,果真,有這麼客氣麼?
雜麼自家現在,突然一下子又失去了所有的食慾了呢?
耷拉著個腦袋,蕭玉慢吞吞的,想尋出一個不平白的受別人恩惠的好法子。
可惜,自家可以隨便走的空間只有這麼大。
可以讓自己選的法子歷來都是成單數出現的。
越往住處那邊走,便越能夠聞到前些時候吃慣了的飯菜香。
叫人,實在是太為難了吖。唉。
“主人啊,其實,咱們到時候走時,是可以給他們付一些銀子的。”穩坐在肩頭的阿彤,突然福至心靈的開解道:“喏,主人,你須是知道,阿彤的納戒裡,其實是存了不少銀錢的。雖不是很多很多,到時候,付點子飯錢,總該是夠的吧?”
蕭玉聞言,頓時長出了一口氣,笑眯眯的說道:
“阿彤啊,本姑娘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家阿彤是這般的機靈,這般的善解人意。只是,剛剛怎就不曾預先提點一聲?倒教你家主人白白的尷尬了一回。”
“唉,這個嗎,就有些不好意思說了。”阿彤舉抓握臉,忸怩了好半天,這才低聲解釋道:“今兒瞧主人練功練得入神,阿彤也不好意思打擾,只得在一旁閒坐著,為主人護法。誰知道,那亭子底下,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烤雞香,唉,然後……”
蕭玉不由得哈哈一笑:“然後,你就坐到人家膝蓋上去喇?”
阿彤轉過圓圓的腦袋,小臉上是一臉的惶惶然,深呼吸了那麼一口,才認真說道:
“我知道錯了,主人。原來,阿彤以為,只要存夠銀子,照顧好主人的飲食起居,處處維護著主人利益,就是一個忠誠的神寵狐狸了。可是,阿彤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要附帶的搭上阿彤原先嗜吃烤雞的愛好!儘管主人沒有責怪阿彤,可是,剛剛阿彤在亭子底下不得不裝乖那麼久之後,阿彤就深深的明白了。阿彤向您保證,以後,定是吃飽了出去,再也不貪吃路邊的來歷不明烤雞了。”
 ;。。。 ; ; “那麼,本王自然也是要跟著回去的。”池秋的語調,依舊是平穩無波,波瀾不興。
蕭玉免不掉的有些深深的鬱悶。
這位池王爺,就這個樣子,不尷不尬的就這麼跟著,又是甚麼意思哈。
還有,那位閉關著的奇怪的範老先生……
他們師徒倆個,忙活了這麼許多天,搞了這麼一出出來,莫非,是在搞什麼美男計?
就這般殷殷勤勤亦步亦趨潛移默化著,莫非在惦記著,自家從那本山洞裡的小冊子上學來的招式?
可是,以著那老兒自身的功力,論理,也不該是這樣啊!
一路的胡思亂想了一陣,蕭玉忍不住的開口刺探道;
“呃,王爺,聽範老先生說,一年後,有個啥啥的武林盟主大會?”
“是,是這樣的。”池秋依舊安穩答道,倒是毫不避諱。
“你家師尊,預備著派你去戰麼?”蕭玉問得尖刻。
“這個麼,倒是不一定。”池秋的面上,仍然未起分毫的波瀾:“秋的武功,在師門之中,算不得拔尖的。倘是本門要派人過去,定是要選一名頂尖高手,未必,就能輪到是秋。”
不知為何,蕭玉的心底,莫名的又松爽了許多:
“嗯嗯,若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