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景緻絕佳,本王亦是可以理解的,不是都這麼說了嗎,見景不是景,只緣眼熟中。大概那些好東西,天天都拿來嚼著吃,再好的美味,也會成了糟糠的。本王這麼大白話的解說著,是否是還顯得有些妖氣呢?”
凝視了南宮平半天,池秋這才緩緩的說道:
“王爺所言,其實亦是不無道理。”
“既是有理,那麼,能否煩請王爺移了這煩人的路障去?”南宮平依舊是客客氣氣的問道。
“不可以的。”池秋臉一沉,不怒自威的緩緩說道:
“本王府中,新走失了一名逃妾。那個女子善於易容武力了得刁滑異常,本王卻偏偏是愛之入骨。所以,不找到這名女子,這昌邑城四境,任一位年輕女子都不可隨意的離開,但凡出行的女子,都須著去昌邑大牢中待著,直到這女子最終出現。王爺想走,大可自便,只不過,這前面的這位瞧起來眼熟的女子,必須是給本王留下。”
南宮平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一處學藝多年,本王實在是看不出,原來王爺竟然還是個天下第一的情種!只不過,王爺欲尋得逃妾,與本王又有什麼相干?又與本王的孩兒娘又有什麼相干?”
池秋一怔,猶自不相信的瞪眼問道:
“你說,你身前的這位女子,是你家孩兒娘?王爺的話,說得是越發的荒謬了。整個五色大路上,誰不知道,南宮王爺眼高於頂,絕色無雙,從沒一個女子入得王爺法眼。如今,王爺竟會平白多出了一個孩兒,還有一個孩兒娘?”
“是啊。”南宮平神色輕鬆的摩挲了一下阿彤的小小發髻:“以前,本王亦是從沒見過池兄高看過誰誰的一眼,可如今,不亦是為著一名逃妾,鬧得四境都不安生?!哦,對了,本王恍惚裡聽說過什麼皇宮竊案,敢問池兄,盜賊擒住否?還有,國主近日的心情,尚還安樂否?會不會為著池兄的肆意妄為,而壞了心情大跌眼鏡呢?!”
 ;。。。 ; ; 見蕭玉終於醒過來了,而且似乎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長出了一口氣,阿彤如釋重負的跑了過去,一把抓著蕭玉的手,只把它那個小小的腦袋往她身上的衣服上直蹭:
“主人,你剛剛那樣子,可把阿彤給嚇死了!還好,沒事兒了就好!阿彤就說嘛,咱們青丘狐族所認下的主人,就不該有一個是恁般脆弱的!”
南宮平又冷冷的瞧了阿彤一眼:
“不早了,還不趕緊的喚過那畜生過來趕路?”
阿彤又微微的震撼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的咕噥道:
“趕路就趕路唄。只不過,從此以後,無論是何種什麼原因,阿彤都不會輕易的離開主人了。”
“是麼?”南宮平又是冷哼了一聲,抱著蕭玉,極為霸氣的在阿彤喚來的那頭花豹背上坐下。
阿彤不甘示弱的飛身而上,好勝心極強的坐到了豹身的最前面:
“嗯嗯,自然。更何況,倘是沒阿彤指令,這頭花貓,可就沒那麼的乖巧聽話了。好了,花花,咱們走咯!”
依著蕭玉的衣襟,阿彤自信滿滿的大聲說著,順帶的,依著南宮平所說的方位,急速的驅豹而行。
坐在阿彤和南宮平倆個的中間,騎在豹背上,滿頭秀髮飛揚成一面柔軟的黑色旗幟的蕭玉,心情不由得變好,而且,是很好,極好,還不是一般的好。
首先,這頭成年花豹的行走速度很快,相對來說動作平穩,坐在豹背上,有種前世開著快車遊高速的快感。
都憋屈了這麼久了,為著這樣那樣的理由,硬逼著自己裝了這麼久的孫子了,猛一下子拉出來暢快淋漓的溜上一溜,那種滿足感,可實在不是蓋的。
其次,剛剛服下的藥丸好像是很靈,把蕭玉體內的所有的不適的感覺,都給驅除得乾乾淨淨。
第三,雖然這麼久沒說話,但南宮平和阿彤互掐的身音,她可都聽在耳內。不知是為何,蕭玉聽著聽著,突然感覺到,她突然有了那麼一點的……芳心竊喜。
是了,是有種暗暗的竊喜的感覺。
活了倆世,蕭玉從來都是一個人了很久。
一個人,冷心冷面的,**自主的遊走於世間,獨自處理著世間各種事端,各種紛爭。
突然的,多出了倆個活物,不為著任何的理由,只為了她的安危,在那裡彼此的爭吵彆扭,蕭玉的心底,要說不感動,那簡直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坐在一人一獸中間的蕭玉,且不問過去將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