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狂笑道:
“好一個不知死活的臭道士!今兒,軍爺索性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奉我家主人嚴令,但凡是上了這條船的人,無論是誰,一律都是死路一條!莫非,你還以為,你仗著自己有那麼倆下子,就可以脫身不死了麼?!只不過是早晚先後而已!不過,臭道士既是口出狂言,咱哥倆就慈悲一回,且放過他們,先來收拾收拾你!”
 ;。。。 ; ; “道友說得極是,這船行駛的方向,是有那麼些古怪,該去查勘查勘的。”身側的那位藍衣人,即刻介面,穩穩的應道。
沒消得蕭玉她們動身,大個子那一幫子人,早已經吵吵嚷嚷的往前艙那邊湧了過去。
“道友稍安勿燥,咱們先等等看看。”藍衣人慢條斯理的咬食著肉乾,輕聲對著蕭玉說道。
通往前艙的木門,嚴嚴密密的緊緊閉著,推也推不開。
大個子他們一夥,又豈是輕易糊弄得了的善茬!
幾個人,都擠在那扇木門前,伸出醋缽大小的拳頭,只管著往那艙門上用力的狂擂著。
“出來,艙裡面的躲著藏著的傢伙,統統的都給爺出來!躲在裡面,悶聲不哈的,愣是把船往西邊走,都是個啥個意思?好歹出來個活物,出來給爺說道說道!”
“對對對,再不出來,爺可是照樣要撞門了!”
“丫的,剛剛看上去蠻神氣的,如何此刻又躲起來裝起三孫子了!開門,給爺們一個說法!”
“不開門,咱們繼續撞。來來來,一,二,三……”
眾人中氣十足的跟著附和道。
……
眼見得那路撞門戰隊,在那扇緊閉著的艙門前,忙得個熱火朝天時,倆個面無表情的武士,自另一側走了出來。
這倆個武士,似乎是一對孿生兄弟。
一樣的面容,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衣飾。
只是,甫一出現,原本熱鬧鬧的甲板上,突然平添了幾分寒氣。
遠遠的坐著的蕭玉,也頓時被驚得放下手中食物,挺直了身子。
話說,這突然多出來的寒氣,蕭玉著實是再熟悉不過了。
前幾日,在那個洞窟裡的黑衣女怪的身上,蕭玉就曾強烈的感受到這般的寒氣。
只怕……
蕭玉不敢想下去,霍然立起身,捏緊了手中那柄鋒利的短刀。
那一邊,那倆個似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武士,表情冷硬的齊聲說道:
“你們幾個聽著,即刻統統的都坐回去,乖乖的在原來的地方待著。既是上了這條船,該往哪邊走,自有人做主,不是你們這幾個賤民說了算的。不服氣的,可以過來試試。”
那個大個子身後,早已有一個人按徠不住,厲喝了一聲,朝著那倆個語氣冷漠的傢伙飛撲了過去。
也沒見著這倆個傢伙是如何的出的手,只聽得一聲慘叫聲後,一顆圓圓的物事,冒著熱氣,流著血,骨碌碌的朝著眾人滾將過去。
原本乾淨淨的甲板上,則是鮮血和殘肢滿鋪了一地。
那倆個目無表情的傢伙,依舊是抱臂垂眸站在那邊,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跟他們全無半點的干係。
“嘶”的一聲,蕭玉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眾人嘴中倒吸的一口涼氣。
“不聽話的下場,就是這樣。不服氣的話,你們可以繼續。”一個低低的聲音,依舊冷硬的說道。
停了一秒,呆立在對面的大個子那一群人裡,突然又繼續的衝出了五個人。
五個原本在喧譁著說笑著的精悍的漢子,緊繃著臉,手執利器,從五個不同的方位,向著這倆個該死的武士攻了過來。
可以看得出,這五個漢子都非尋常之輩。他們的組隊出招攻襲,無一不是訓練有素,熟捻至極。
五柄利刃,配著他們毫無破綻的步伐身法,合成一個寒光閃閃的刀幕,往這倆個武士面前兜頭殺了過去。
 ;。。。 ; ; 蕭玉不由得啞然失笑。
話說,就憑著自己現下的這幅模樣,通身包裹得像只粽子,穿得像一隻長長直直的粗布袋子,居然,也會有人在不住的偷瞧?!
尼瑪的,這個新穿過來的五色大陸,到底是太過瘋狂了一些吧。
蕭玉正在那邊獨自的搖頭咂舌,身邊的阿彤,倒是極為乖巧的遞過來一塊烤好了的肉乾。
濃烈的肉香,頓時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