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偏疼雲兒。你就不知道,這麼些孩子裡,在平日裡,就數雲兒最為勤勉最為辛苦。你父王整日裡操勞國事,但凡是有什麼他顧不來的,都是仗著雲兒在辛苦幫著撐著。你瞧他小小年紀,都知道忙前忙後為國分憂了,哪像有些人,整日裡就知道吃喝玩樂,順帶著專去惦記著編排別人的不是!”
藍正龍頓時紅脹了麵皮,訕訕笑道:
“兒子倒也想尋點事情操操心來著,只是苦於一直沒這個機會罷了。”
藍國主倒顯得厚道,又是淡然一笑:
“好了,你們孃兒幾個,但凡是見著了遇到了,說來說去,不外乎這麼幾句,也不怕給外人笑話。雲兒既是到了,吩咐下去,只說開席便是。你們不餓,朕這個壽星可是餓了,可還現等著吃酒觀舞呢。”
侍立在一旁的宮人見機,早就一疊聲的通傳了下去。
許多盤珍饈,絡繹不絕的端了上來。
百官起身,舉杯齊齊的朝著藍國主賀過一回後,自去痛飲不提。
酒過三巡後,眾官忽聞席外,一陣清亮動人的玉笛聲起。
笛音婉轉,引得眾人都放下手中食箸,引頸細瞧。
卻是那位臨風玉樹般的平三郎,著一襲大紅衣炮,執一支玉笛用心吹著,含笑而入。
不久後,一名著粉色緊身短裝的女子,雙手執著綵綢,在紅毯上俏生生的舞了起來。
她的滿頭青絲,用一圈細碎的珠花盡數的攏成一個光滑的圓髻,露出一副似蓮蕊般光潔秀媚的面容。
她的粉色舞衣簡潔而又另類。在那條花瓣般展開的短短的粉色舞裙下,她直接露出的肌膚幼嫩雪白,幾近是吹彈可破。
舞過一段後,她突然踮起腳尖,開始側身極速旋舞。
 ;。。。 ; ; 蕭玉假意的咳嗽了數聲:
“呃,蘭姨,玉兒昨晚貪涼,未曾關窗入眠,不曾想就受了風寒,到現在,還頭昏腦漲的呢。玉兒自然是知道,今兒去那邊事關重大,少不得的,便是掙了性命亦是要過去的。可是,倘要是跟大家那麼多人擠一輛車子,玉兒就覺著頭昏頭痛得緊!那樣的話……”
沒等到蕭玉說完,蘭姨便急吼吼的大聲說道:
“玉兒啊,這又有何難!蘭姨這就過去單調一輛車子,只供你一人坐著歇著養著便是!另外啊,蘭姨還給你備些茶水點心,供你在裡面吃喝休息,這樣你就不用發愁了!趕緊的,去收拾好跳舞的衣衫,過去預備坐車!”
“這個,倒是要麻煩蘭姨了……”蕭玉繼續的拿出一副弱兮兮的模樣。
“沒事啦,這種事,蘭姨可是見多了!再者,就憑著你現在的能力運道,也值這個級別的待遇的!”蘭姨一揮手,一副司空見慣心知肚明的表情。
她這個樣子,莫非是以為自己在拿捏著耍大牌吧?以前這裡的頭牌,大概也對她這般的要求過了吧?
蕭玉暗笑了一回,自去房中,拎過自己早就收拾齊整了的小包袱。
許多輛宮車一路迤邐著,自長街上緩緩向前。
獨坐在一輛宮車上,蕭玉頓時倦態全無,悄悄挑開一點車窗簾,細細的觀察起了周遭地形。
這藍國的都城,修建的倒是頗為齊整壯觀。
寬寬的街道倆邊,還林立著各式各樣的商鋪。
想從這眾目睽睽之下不漏痕跡的逃開,只怕是還有些難度。
眼看著宮車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估計皇宮也就要到了,還沒能尋出一點破綻,蕭玉不禁有些暗暗的捉急。
走著走著,車子在一處擁擠的岔道口停了下來。
蕭玉瞥了一眼官道岔道那邊,那條連著遠方一座眉黛似的遠山的小道,終於輕輕的舒了口氣。
放下車窗簾,蕭玉開始安心的閉目養神起來。
這藍國的皇宮,端的是修建得十分氣派。
上好的漢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長長的廣場盡頭,是一處金碧輝煌張燈結綵的雅緻渾厚古樸莊重的四方建築群。
沿著長長的紅毯,透過一道道戒備森嚴的崗哨往裡走,越走,蕭玉便越覺得,此處的迥非尋常的絕致奢華。
只見那個偏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上面都一致懸著火紅豔麗喜洋洋的燈綵。殿中穹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使整個大殿內光線充足。
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