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如此窮工極麗,蕭玉倒還是第一次見呢。
大殿中,正中的寶座上,端坐著一位身穿明黃袍服,頭戴冠冕的笑微微的中年人。
雲王爺自領了一大幫舞姬女眷,中規中矩的給那黃袍人行禮祝壽。
那個藍國主哈哈大笑著,倒也顯得中氣充沛性格陽剛:
“雲兒啊,你這孩子,今兒父王的千秋節,你大哥三弟可都是早就到了,你如何偏就磨蹭到此刻才來?哦,對了,他們可都給朕帶好東西來了,你這孩子,倒是給朕帶賀禮了不曾?”
 ;。。。 ; ; 蕭玉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走在最後的小蠻,對著自己的那種莫名的敵意,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以後的練舞休息時間裡,大家似乎都一下子學會了胡旋舞。
長廊裡,總看見一個倆個的,在那邊一圈一圈的轉著。
蕭玉遠遠的看著她們跳,卻再也沒過去多話。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忙著練功,疏遠了原就是親如姐妹的小蠻雙兒她們,蕭玉心裡也覺得愧疚。
如果有天,自己能夠順利的逃離這裡,希望,她們能憑著這獨特的舞姿,好好的繼續在這裡活下去?
就這樣教教她,希望,也可以稍稍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對於舞技這種東西,蕭玉從來都把它當著自家的一種特長之一,從沒打算就這般一直的跳下去的。
所以,即便是她們都會跳了,她也會分毫不怒。
唯一覺著可惜的是,可惜自己目下的念力不是很高,不然,分點念力給小蠻雙兒她們,她們跳起這舞來,一定會圓熟連貫了許多。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滑過去了。
當今萬歲爺的千秋節,終於是就要到了。
對著蕭玉她們舞蹈的訓練,一天天的變得強度大了起來。
絲竹聲不停中,蘭姨又給蕭玉,另外新添了許多件的舞衣。
有時候,蕭玉興起,會根據著以前的記憶,細心描出些衣服樣子,拿來給蘭姨瞧,蘭姨也會笑著,幫她一一做齊。
這樣,蕭玉的小衣包裡,也不間斷的添了不少的衣服。
蕭玉將它們都細細的一一收好,藏在一處,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蕭玉私底下練就的武力值,也一天天的高了起來。
終於達到了蕭玉自認能夠放手一搏的程度。
思慮再三,為了避免這具小蘿莉的族人們會跟著自己遭殃,蕭玉決定,等到千秋節進宮獻完舞后,在回府的路上,自己再想辦法不露痕跡的逃跑。
主意一定,剩下的,無非是收拾行囊打點行裝了。
自那天那個該死的雲王爺對著惠妃發出的那個驚世宣言後,蕭玉發覺,這教坊裡的眾人,一夜間突然對自家友善了許多。
時不時的,還會有人給她送來一件二件的首飾簪環。
蘭姨為著整個教坊的體面,也常會給蕭玉捎來一些新做的珠花金飾。
蕭玉也不客氣,一一的笑著收下。
媽蛋,只要那個便宜準夫婿自己不開口說,蕭玉自然不會蠢得自家去告訴別人,就在前不久的某月某天,某個小個子壞脾氣的王爺,曾被她悄悄的使壞給整趴下了。
那些啥啥的金飾麼,權當做充實本姑娘的行囊咯!
某女在暗處獨自眯著她那對彎彎的狐狸眼,樂顛顛的這般想道。
當今聖上的千秋節,終於是到了。
蕭玉並著一干好姐妹,就像一把把未開光的刀子般,被生生的磨了這麼多天,終於是輪到可以閃亮登場了。
來接她們的宮車,就在太子府門外,裝扮得花紅柳綠的,停了一輛又一輛。
臨登車前,蕭玉故意的跟蘭姨蘑菇了半天。
暗中運起一股子念力,蕭玉特意的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然後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把揪住蘭姨:
“蘭姨,玉兒這次,只怕是不能跟著大家一起去了呢!”
蘭姨頓時大急:
“哎么,我滴親親小祖宗唉,我滴個好姑娘!你到這會來跟蘭姨說這個,莫不是想著來要蘭姨的命麼?!”
 ;。。。 ; ; 將那隻小小的卷軸塞入懷中,蕭玉腳步輕盈的,走得輕鬆而又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