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李珞兒的血色由臉上退去,他的回答猶如一巴掌打向她,他真是無情,她的存在對他不具意義嗎?
他的“不”字毀掉了她的驕傲,讓她急速地自雲層跌落成為一攤汙泥。眼前一切激起她難得一見的反骨,不甘心認輸地瞠大眼,表現出最迷人的一面走上前。
“你不承認沒關係,單家長輩認定我是你未來的妻子卻是事實,我非嫁你不可。”她爭的是一份尊重。
沒人可以拒絕李家公主的婚事,她丟不起遭退婚的臉。
“你……”他想說單家的老頭不能代表他允婚,但……
東方沙沙往他唇上一覆。“你死了心吧!他已經娶了我。”在上輩子,他自己說了百來次。
“什麼?!”
喊得最大聲的不是李珞兒,而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朱玉娟。
“有教養的淑女不高聲呼喊,你們來遲了一步。”她是為破壞而破壞,無關嫉妒。
“憑你也配進單家大門,老太爺和單伯父不可能接納你這種低下階層的婊子……”面上一熱,朱玉娟當場軟了腳直不起身。
“莉莎,你沒事吧!”啊!是血,李珞兒驚恐的看向東方沙沙,“你……竟敢傷人。”
“皮肉之傷易愈,以口辱人更傷人,我是看在美食的份上偏了三寸。”她在頸動脈割了一下,笑意森冷。
“你太可怕了,根本是個惡鬼。”她居然以殺人為樂。
羽睫一掀,東方沙沙的紫瞳迸射出火漾妖魅。“鬼最愛吃人,你要不要當下一個?”
紫色眸光在瞬間閃過一道紅焰,肩骨上的玫瑰像是著了火,由淡玫瑰色轉成深紅,然後燃燒成血紅色,襯出玫瑰的絕豔。
或許是錯覺,在她的四周環伺著無形熱氣,威脅灼傷三尺以內的生物,人們彷佛看見她站在烈火中央,左手斜拿著一朵盛開的玫瑰。
而玫瑰花瓣上滴落一滴人血,美得驚悚。
“老婆,你愛嚇人的毛病怎麼不改,臨場感十足。”一臉深情的單無我在眾人的目光下吻上那朵玫瑰。
魔魅的氣味稍退,屏住呼吸的賭客訕然一哂,以為是一場幻術表演的暖了僵硬表情。
“為了向上帝證明我的愛,我要再一次向我的妻子求婚,各位就是我的證婚人。”單無我高舉起手臂煽動人群。
一陣歡呼掩蓋了“新娘子”的幾句髒話。
“親愛的,你願意再嫁我一次嗎?”他單膝一跪,引來更大的祝賀聲浪。
“我不……”她的回答快不過他驟然套上的紅鑽戒指,顯然早有預謀。
在狂烈的親吻和震耳的鼓掌聲中,最大的贏家是狡獪無比的單無我,兩手緊圈著不情願的佳人猛吻,意欲抽空她體內的氧氣不再掙扎,他身上的淤青又多了幾個。
在歡樂的氣氛中,輕易被遺忘的李珞兒和朱玉娟頭一回有同樣的心情。
想殺了“幸福”的新娘子。
第八章
“姓單的,你給我過來,這玩意要怎麼拔下,你上了強力膠嗎?”
可惡、可惡,他竟敢算計她。
肥皂水呢?
還是橄欖油?
刺眼的紅光像在嘲笑她的遲頓,沒來得及阻止荒謬的鬧劇發生,以她的身手不該任人擺弄,可是那一剎那她見鬼的心軟,狠不下心扭斷他的頸骨,造成一連串的後悔。
全怪他長達二十五分鐘的熱吻害她缺氧,差點窒息地失去和他對抗的氣力,一時間才讓他囂張的得逞。
該死,為何拔不下來,裡面有什麼機關不成,不然轉得動卻取不出來,牢牢地停在原來的位置,頑劣的程度和某個討人厭的傢伙如出一轍。
固執、蠻橫、黏人、不死心、糾纏不休、緊纏著不放、笑得可惡兮兮……
“老婆,你別再瞪我了,是你當眾宣佈我們的喜訊,我是寵妻俱樂部的會長,當然要唯妻命是從。”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大好機會下手。
呃!是搶婚。
“少給我廢話一籮筐,拿下來。”她伸出手來要他想辦法。
滿面促狹的單無我吻上她的手指。“很漂亮的戒指,象徵我們永恆不變的愛情。”
“去你的永恆,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她發火的箝制住他咽喉施壓。
“我好幸福呀!老婆,你要陪我在床上打滾一整天。”他毫無懼意地撫上她的臉,笑容裡只有滿足。
他等這天,等了千百年,多希望和她重溫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