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傷都好了?”
劍狂聞言點了點頭,道:“雖不中亦不遠矣,不過這還得多謝蕭少俠的靈丹妙藥,大恩不言謝,今後蕭少俠但有所命,劍狂無敢不從!”
“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蕭逸謙虛道。
“對蕭少俠而言可能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我而言,則無異於再生父母,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劍狂鄭重地說道。
石閔見狀,不由笑道:“好了好了,既然劍狂你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咱們也就別在這荒郊野嶺說話了,劍狂與我們一道回府吧,我們今日不說其他,只一意共謀一醉,他日賢弟起程,也算是為兄先為你踐行!”
蕭逸與劍狂兩人當即點頭稱是,當即三人迅速匯合諸人之後,一路快馬加鞭地回到石閔府邸,共去赴宴。
到了府邸,酒宴已經備好,府中的重要門客都已到齊。當下眾人一起入席,拔劍飛斛,或飲或舞,或嘻或笑,好不快意,這時眾人都放下了架子,一同豪飲大食,一直了天明方才散去。
而自從此次比武大會之事,蕭逸的大名早已傳遍南武林,連遠在燕國的慕容恪聞聽,亦震驚不已。
閒話休提,卻說當日,眾人酒醉未消。直到午牌時分,石閔將劉裕、蕭逸、鄧羌與謝千里還有劍狂招入書房,商量蕭逸之事,包括蕭逸接下來將要西行入晉。
謝千里突然也下定了決心,要與蕭逸和鄧羌西行入晉,話雖如此,但他心中總有些煦煦難斷之情,究竟是什麼令他如此不安,他想了很久,最後突然恍然大悟,他的心中竟然出現了琥珀的影子。
“我一定是瘋了,該不會是捨不得她吧?”他不由得心中暗自嘀咕,但最終他還是決定了要與蕭逸一起西行。
石閔道:“賢弟,你打算如何走法?”
蕭逸抱拳道:“我既光明磊落而來,自當光明磊落而去。若是逃之夭夭,一來會令大哥見責於大王,二來他日勢必見笑於南荒,還談什麼矢志於華夏百姓。”
“壯哉此言!”石閔道:“話雖如此,但石遵決不會輕易放你離開,若無妙計,如何能無拘無束地離開王都,縱橫天下?”
劉裕笑了笑,道:“將軍不用擔心,逸弟早有妙計,明日將軍只須向大王進上一言,逸弟再向大王請辭,雙管齊下,必然能全身而退。”
當下,他將蕭逸之計和盤托出,石閔聞言,不覺拍案叫絕,連道“妙哉”。
第五三八章 不解風情
卻說謝千里剛回到自己的精舍,突然發現有六個武士正守在自己的門前,不覺一怔。
他不知自己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自己又不敢隨意進去,是以小心翼翼地拉住最外面的一個武士,低聲問道:“喂,兄弟,裡面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人在房間外站崗?”
那人拿眼斜了他一回,將嘴一撇,不屑地道:“走開走開,你一個下人瞎打聽什麼?”
這下謝千里的火可大了,突然將臉拉得老長,氣憤地道:“小子,有種告訴我你是誰,你是豬嗎?為何連眼睛也長在頭頂上,竟然連本大爺都不認識?”
他的嗓門一大,頓時將那其餘的五個人也激怒了,霎時六個武士相互使了使眼色,突然上前如六尊鐵塔一般將他擠在中間,這下謝千里頓時傻了眼。
正在他將要被扁的危急關頭,那房門驀地“吱!”地一聲開啟,一個女子突然走了出來,她正要問發生了何事這麼吵鬧,結果一看到謝千里,馬上譴開眾人,高興地將他拉進屋內。
謝千里一看來人,驚魂未定地長吁了口氣,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琥珀郡主。
他頓時心中一喜一懼,喜的是自己這幾日正因為見不到她而有點想念,懼的是她突然又擺回了以前的陣勢,怕是要收拾自己。
一念及此,他急忙要出去,琥珀得意地一笑,只輕輕鼓掌兩下,門外的幾名彪形大漢突然一起擋在門口,“哐!”地一聲將房門閉了個嚴嚴實實,更有兩個還站在視窗之外,防止他踢開窗戶跳出去。
這種陣勢更令謝千里害怕不已,有些膽戰心驚地道:“琥珀,你……你這是幹什麼,其實我現在出去還有點事……我尿急!”
琥珀郡主鬼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貓看老鼠那種欣賞的眼光,這種眼光只有當日他們惡鬥時才有的,如今兩人冷戰已然結束,謝千里突然見到這種目光,不期然地會想到了那十來斤辣椒和那個幾丈高的翹蹺板。
他本來打算要央求一番的,但陡然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不覺心中膽氣一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