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地挺了挺胸,道:“你……你想怎麼樣,儘管劃下個道兒來,我應著就是,不然你一定還以為我‘劈俠’怕了你。”
琥珀郡主聞言不覺大為一怔,她很少見過他如此說話,但她腦筋馬上轉了回來,一想到自己的事情,眼中頓時有了幾滴眼淚。
這下卻令謝千里心中一震,他幾時見過這位刁蠻任性的郡主有如此哀怨的一面,還以為她怕了自己,一時間心中大為不忍,他好不容易才鼓起的那點勇氣,突然飛了個沒影。
其實這也不奇怪,他們在不停的打架拼鬥中,各自心中都有了對方,須知眼淚的力量能融化天下最鋒利的刀劍,否則也不會有什麼女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招了,更何況還是這個不會用刀劍的謝笑笨呢。
謝千里心裡有種欺負了她的感覺,最後終於投降地道:“其實剛才我說話的聲音是大了點,但……”
琥珀郡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抹淚道:“我聽阿父說趙王不日將要為我擇婿,據說石遵想趁著王都內群雄聚集,這幾天怕是就要開始比武招親了……”
謝千里聞言不啻被當頭來了一榔頭,一棒給打傻在原地。他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囁嚅了半晌,連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琥珀本以為他聽過之後會嚎啕大哭一場,如今一看他那副模樣,突然心中大怒,一記耳光將謝千里打得差點插到了地底下。
只見謝千里眼中陡地星光熠熠,還沒暈轉過去,那琥珀猶顯不足地躍上前來,噼裡啪啦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海打,謝千里頓時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聽得屋外幾個武士都紛紛直打轉。
待琥珀郡主稍顯滿足地起身時,咱們這位‘劈俠’髮髻散亂,嘴角淌血,儼然成了個豬頭三。
琥珀郡主突然轉回了笑意,道:“小笨,上次你都親過我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要想我饒了你,你和我進宮,向石遵提親或者向我阿父,好不好?”
謝千里又似被當頭砸鐵榔頭,口齒有些不靈便,岔音地道:“上次……上次明明是你親我的,我哪裡有親你……”
琥珀突然將眼一瞪,頓時將謝千里嚇得一哆嗦,她忙換了一副笑容,拼命和藹地道:“小笨,我親你跟你親我有什麼區別,還不是都親到一塊兒去了,你去提親好不好?”
謝千里一想到石遵那殺人不眨眼的模樣,沒出息得怕得眼淚鼻涕長流,語無倫次地跪地哀求道:“郡主,你不要逼我,我不會認那個傢伙當我岳父的,我要蕭逸當我岳父。”
琥珀聞言大怒,上去用腳使勁踩了他幾回,直到他哇哇大叫方停下來,道:
“蕭逸有什麼好,他又沒有女兒,你要是不去提親,我……我就告訴趙王,說你調戲我,而且門外的幾個都可以給我作證,到時候石遵會將你眼睛扣下來當泡踩,把你的頭砍下來當夜壺,我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又哭又鬧的。”
謝千里聞言嚇得臉色象綠豆一樣,整個一個霜打的茄子。他使勁地想了片刻,突然鼓足了勇氣道:“我們正要離開黑龍王城……”
哪知他話未說完,琥珀突然上前抱住了他一陣好親,謝千里哪受過如此的溫柔,頓時鼻血長流,心中卻大是疑惑,他本要說蕭逸他們正要離開王都,所以不能前去提親。
不知這琥珀腦袋是不是滲了水,竟突然抱住了他猛親。反正自己不吃虧,他樂得一番溫柔,不知不覺中,竟將身上的痛苦一併忘了個乾淨,頓時投入起來。
琥珀抱住了他,被他親得一陣嬌喘,口中哺喃地道:“笨郎,我就知道你會帶我走的,我……我好高興……”
謝千里聞言,像是被澆了一盆冰水,突然停下來道:“什麼,你還要我去提親?”
琥珀滿面潮紅地低下了頭,道:“我怎麼說也是個郡主,你總要明媒正娶才對得起我……”
謝千里暗暗冷笑,抹著鼻血道:“但以石遵的秉性,我要是前去提親,他不殺了我才怪,到時你只有當寡婦好了,但我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
琥珀聞言也不禁一驚,這層她還真沒想過,當即急道:“這麼說你就是想賴帳了……”她眼珠子一轉,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你是不是你家中的獨子?”
謝千里被他沒由來的一問弄得一頭霧水,道:“你……你問這幹嗎?”
“究竟是不是呢?”琥珀追問道。
謝千里怔怔地點了點頭,琥珀卻突然哈哈大笑,輕輕擊掌兩下,門外突然推門闖進來三個大漢。
第五三九章 千里私奔
謝千里還不知她究竟要耍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