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頭一腳,兩個人迅即扭打在一起。

事後鍋頭委屈地說:“我哪裡知道那就是他老婆啊,還同學呢,早被他乾的千瘡百孔了,白送我都不要。”

我使勁回憶,在和我們一起淪落之前,段方傑確實純潔得像他位於膠東沿海的那個小村落一般,潔淨湛藍。可是那時候我就不潔淨嗎? 電子書 分享網站

7、她要過我嗎?

我和鍋頭喝大了,再加上在面前不斷晃動的兩對男女,結果是我想起了蘇月,鍋頭想起了王文莉。

“王文莉有什麼好的,就是說話嬌滴滴一點兒,嗲嗲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我說。

“你沒發現蘇月長了一張狐媚臉嗎?一臉剋夫相,你要小心點。”鍋頭說。

我們互相詆譭著對方的女人,最後幾乎同時覺醒。“蘇月是我的什麼啊,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說。鍋頭點頭同意,說:“王文莉都不要我了,我還在這裡維護她幹什麼?”

停頓一會兒,他反問道:“她要過我嗎?”

段方傑打斷我們,猶豫了一會兒,一副想說而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我說:“你有屁快放。”

段方傑咬了咬牙,說:“王文莉下個月要結婚了。”

鍋頭愣住了,剛剛端起來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到桌子上,酒潑在他的衣服上,順著衣襟往下滴。

我說:“真的假的?你聽誰說的?”

段方傑說:“就是下個月,嫁給濟南一大款,三十多歲有房有車的那種。”

1、別人的地盤我作主

一個流傳甚廣的手機簡訊是這樣寫的:

當我們讀小學的時候,讀大學不要錢;當我們讀大學的時候,讀小學不要錢;我們還沒能工作的時候,工作是分配的;我們可以工作的時候,撞得頭破血流才勉強找份餓不死人的工作;當我們不能掙錢的時候,房子是分配的;當我們能掙錢的時候,卻發現房子已經買不起了。

其實,時代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有的人居於上層,有的人只能隕落於芸芸眾生。可是你不得不否認,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自己的村莊、離開了自己的城市,每一座城市裡都寄居著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根本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在家鄉實現不了的所謂理想,換了一個城市就能夠實現?

剛開始還是我的地盤我作主,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地盤我作主。

每一座城市都被夾雜在普通話裡的各種方言佔領,北京如此,濟南如此,南京上海都如此。有時候我就懷疑,濟南是不是一個縮小版的北京呢?是不是另一個西安、另一個成都呢?

這是我一個人的漂流時代,同時又是我們所有人的漂流時代。我翻出鍋頭送我的詩集《二十歲老處男的精闢見解》,看到這樣一首詩:

我該怎樣告訴你,這個偉大的

時代,漂流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西伯利亞的空氣漂流在濟南上空

冬天讓每一個人欣喜若狂

只剩下殘枝的柳樹,漂流在路旁

冬天,漂流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我漂流在別人的生活裡

別人漂流在我的視線裡

沒有誰停下腳步,享受寂寞就像

享受靜止一樣奢侈

沒有人記住我

就像我忽視了所有的表情

總有人經過我

到城市更深的地方去了

我總要經過一些人

從離開起點開始

就要為尋找一箇中途停靠的碼頭

用掉一輩子的孤獨和寂寞

——鍋頭《漂流時代》

雖然鍋頭寫的是冬天,但是我依舊能感覺到,這個烈日炎炎的夏天,他一個人踟躕在濟南街頭時那種孤獨落寞的身影,一個人的漂流時代,沒有人能取代我,沒有人能取代鍋頭,我們在我們自己設定的世界裡興奮著、幸福著、痛苦著……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2、救命錢

針對我這種剛進報社的見習生,報社出臺了一項異常高明的措施:沒有保險,沒有底薪,沒有交通補助伙食補助,沒有一切可以證明我們是這家報社的員工的證件。美其名曰,為了調動我們的積極性,見習期三個月,一切收入全憑稿費,多勞多得。

很不幸,曹爽、韓穎和我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我們拼命報選題,拼命採訪,拼命使自己能夠留下來,因為老總說了,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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