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行。
一行只有五六個人,進入松陽高階中學大門。校園很安靜,外部環境也沒有噪音,高考禁鳴工作落實得非常到位。
“很好。”潘寶山邊走邊小聲說道,“僅就目前的形勢來說,高考對人的一生影響很大,所以一定要為考生營造足夠好的考試環境,噪音影響一定要消除,另外飲食、衛生等各方面也要做好。”
“潘書記,局裡對高考特別重視,對各個考點都進行了系統檢查,相關工作人員也得到了較為專業的培訓安排,以最大程度滿足考生的各種正當要求。”曾光輝對潘寶山畢恭畢敬,他的教育局局長說白了就是潘寶山送的,當然這其中並不只是因為私下交情,但他知道要有一顆十足的感恩之心,對潘寶山,一定要盡心奉陪。
“曾局長,抓松陽的教育工作不只是高考這個環節。”潘寶山欣慰地看著曾光輝,“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潘書記請放心,松陽教育改革我會一抓到底!”曾光輝直接點題。
潘寶山仰頭微微一笑,道:“有個小問題,你看看適當調停一下。長陵高階中學的師資均衡化工作,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朝後放一放。今天上午在長陵區調研,殷益彤提出想讓長陵高階中學多保持一陣子現有的優勢地位,以便輔助些長陵的後發優勢儘量發揮。”
“潘書記,松陽的教育改革熱點和難點主要是在百源區,長陵區那邊,還真是可以適當緩一緩。”曾光輝道,“所以長陵高階中學的事,就更可以朝後放了。”
“嗯,那就好。”潘寶山邊走邊笑著點點頭,很是欣慰。
這時,兩輛停在院子中的急救車進入潘寶山的視線。
“準備工作做得很周全嘛。”潘寶山道,“考場就是戰場,有急救車在,就可以讓考生輕傷不下火線,儘量不耽誤考試。”
“是的潘書記,另外今年我們這裡還有一名特殊的考生,因為前不久脊椎傷了,臥床不能動,但為了參加考試,經過醫院主治醫生同意,向教育局招生辦申請要在特護的情況下參加考試。”曾光輝道,“局裡出於人文關懷考慮,經過協調安排,為那名考生準備了一間特殊考室,那樣一來可以讓考生更放鬆地考試,二來也可以不對其他考生造成影響。”
“哦,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不過要注意規範,不能讓人說話。”潘寶山道,“否則一旦有人提出質疑,你們就說不清了。”
“雖然是單獨考室,但都是按照標準設立的,有監控,監考老師也有兩名,還配了兩個試卷傳遞員,以方便相互監督。”曾光輝道,“不過這件事是我到局裡任職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安排了,我只是瞭解大概的情況。”
“嗯,你是局長,自然不必事事親躬。”潘寶山道,“為了掌握主動,你可以和老東家報社那邊聯絡嘛,把這事情報一報,既能顯示你們教育部門的人性化服務,又能堵住別人胡亂猜疑的嘴。”
“潘書記,這個其實早有安排,不過考生家長方面不願意配合,說不想炒作。”曾光輝道,“等會高考結束後,我再安排人聯絡一下,儘量促成此事。”
曾光輝說這話時信心滿滿,不過沒想到的是,經過再次聯絡,考生家長根本就不搭理,甚至還傳話說別沒事找事。
這是怎麼回事?曾光輝納悶了,他讓辦公室徹底瞭解整個事情,並形成材料彙報上來。
晚上六點多鐘,曾光輝拿到了材料,看後眉頭緊皺起來,考生名叫丁鑫,其父竟是丁方才。
有問題!曾光輝第一感覺就認為丁鑫帶傷臥床參加高考不正常,不過這也僅僅是懷疑而已,因為第一人民醫院出具的病例都齊全。不管怎樣,得把事情向潘寶山說明一下,解釋一番相關報道做不出來的原因,畢竟丁方才是考生家長,他不願意,教育局這邊也得尊重人家的意見。
這個資訊對潘寶山來說意義非同,和曾光輝一樣,憑直覺就覺得事情來得異常,馬上就打電話給魷魚把情況說了,讓他安排人手到第一人民醫院去密切注意丁方才的兒子丁鑫,看他是否真的是脊椎受傷臥床不起。
魷魚一聽,即刻想到了之前焦華向他說過,在教育局的時候看到了丁方才,所以先是很肯定地說百分百有問題,然後又說了丁方才去教育局找華中金的事。
潘寶山一聽樂了,說既然這樣,那就先拿下丁鑫高考作弊的相關證據,然後用來對付丁方才,讓他把手上的ktv交出來,算是交換。
“那丁鑫的事就真不能捅出來了。”魷魚道,“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交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