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多話。”
管寧楞了一楞,心想:“我何嘗不識好夕來了。”
卻聽“絕望夫人”接道:“非但你不必謝我,我還得謝謝你才是,若不是你,我哪裡找得著這裡,我得要謝謝這位妹子,若不是她,只怕……”
她輕輕一笑,只見她笑如清蓮初放,她見了管寧和凌影各將目光偏在一邊,故意不望對方一眼,心裡覺得好笑,但想到自己,又不覺有些黯然,語聲…頓,呆了一呆,方自展顏笑道:“不但我要謝謝這位妹子,只怕你也應該謝謝這位妹子呢!”
凌影眼眶一紅,回過頭去,優在轅上,她為了管寧當真是受盡千辛萬苫,方才管寧在危難之中,她又奮不顧身跑去胡救,但等到事丁,她心裡卻又想:你對我那樣,要幫別人來殺我,我卻這樣……”
心裡火氣又上來了,轉頭走了出去,故意不理管寧,其實心裡卻只希望管寧追過來陪話,好讓自己平平氣。
她卻不知道管寧初涉情場,哪裡知道這種少女的微妙,她也不想自己先不理人家的,此刻見管寧不理她,想到自己所吃的苦,越想越覺委屈,眼眶一紅,競伏在車轅上啜泣起來。
增寧這倒更弄不懂了,眼望著“絕望夫人”好像要她告訴自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絕望夫人”一笑走到凌影身側,輕輕撫著她的肩膀道:妹子你別哭,有什麼人敬負了你,姐姐替你做主。”
管寧心中恍然,大怒忖道:原來是有人欺負她了,難怪她如此委屈。”
心裡希望凌影快些將那欺負她的人說出來。
哪知凌影—掠秀髮,手指一伸,競筆直指向他的鼻子。
“他欺負了我。”
她淚痕末幹,朱唇輕咬,但是滿臉又怒又恨的神色。
管寧心裡卻一驚:“我幾時欺負她了。”
瞪著眼睛,張開嘴巴,作聲不得,“絕望夫人”見著他的樣子,心裡忍住笑,道:“原來是他欺負了你,姐姐替你報仇。”
卻聽凌影“噗哧”一聲,竟也笑出聲來,原來她見管寧的樣子,也忍不住要笑,“絕望夫人”秋波一轉晴了一聲,噗哧笑道:“原來你們是鬧著玩的呀,幸好我還沒有動手,不然的話,只怕妹子你反面要來找我報仇,那才叫做冤枉哩。”
凌影面上又哭又笑,心裡的委屈,卻早已在這一哭一笑中化開去,她狠狠地瞪了管寧一眼,管寧此刻縱然真呆,心裡卻也明白了幾分,但覺心裡甜甜的,走過去當頭一揖,含笑道:“影兒你真莫見怪,都是我不好……”
凌影心裡早巳軟了,但嘴上卻仍是硬的,競又一板面孔,道:“唷!這我可不敢當,管公子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千萬別向我陪札,我可擔當不起。”
管寧忍住笑道,“我不好,我不該時常欺負你,故意不睬你話聲未了,他自己忍不住笑了,肩上卻著了凌影一拳,但凌影這一拳卻無內力,更無外勁,正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打在管寧身上,管寧非但絲毫不痛,反而笑得更厲害了。
巧絕望夫人”見到這一少年男女打情罵俏的樣子,回頭望了那輛大車,車裡正臥著昏迷不醒的“西門一白”她忍不住幽幽一嘆,迴轉頭向車內望了一眼,輕輕道:“紅兒,大爺的脈息可還好吧?”
車裡面一個甜甜的聲音道:大爺睡得很熟,夫人你放心好了。”
管寧與凌影四目相投,心裡但覺方才的千種懊惱,萬種失望,此刻卻成了千種柔情,萬種蜜意,哪知凌影卻又一板面孔,道:“你望我幹什麼?”
管寧一楞,卻見凌影目光一斜,櫻唇一噘,輕輕罵道:“呆子。”
管寧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到“絕望夫人”沈三孃的神情,不禁暗罵自己:“我怎地如此糊塗,明明知道‘絕望夫人’便是那自衣……西門一白……的夫人,先前竟想不出來。”
此刻他對一切事雖已恍然,但是有些事卻仍要用心思索,於是姐走了過去道:夫人,那白……西門前輩的傷,大概不礙事的,他已服下‘翠袖護心丹’…”沈三娘回頭淡淡一笑,道:“我知道,這些事那位妹子都已跟我說過了。”
她語聲一頓:聽說一白的腦筋……唉,有些迷糊了,什麼事都不記得,是嗎?”
管寧頷首一嘆,道:“若是西門前輩的記憶未失,那麼什麼事都極為清楚了。”
沈三娘月光又呆呆地望在車裡,緩緩道:“但是我相信一白不會做出那種事的……”突地回過頭:你說是嗎?”
管寧嘆道:“我如非此種想法,那麼……唉,夫人,這件事的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