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接我一劍!”四海游龍大叫,身劍合一追擊,風雷隱隱中,劍尖前似乎進射出一道霞光。
那是晚霞在劍身上所造成的視力錯覺,聲勢更為驚人。
客卿本待穩下馬步接招,還有點不服輸,但眼角瞥見不遠處搖搖晃晃站起的活行屍,連站都站不穩,像是受傷不輕。
他心中一震,不假思索地一躍三丈,到了活行屍身旁,架起飛掠而走。
二比二變成二比一,一個四海游龍一比一已是勝負難以預料,二比一那是活路?不撤走才是一等一的笨瓜,用救人來作為撤走的藉口,至少可以保全顏面。
“窮寇莫追,老鬼厲害!”四海游龍高叫,阻止孟姑娘追趕。
“這老鬼是何來路?”孟姑娘驚然地說:“劍時間的勁道可怕極了,不能碰,一碰就震得整條手臀發麻,有點像傳聞中的罡氣。”
“是一種走剛猛路子的乾元功的一種。”四海游龍說:“不但火候比活行屍摔厚,而且可以克活行屍的陰煞大潛能,與他交手,最好不要被他近身行直接狠拼,那會劍折人傷的。”
“看來,風雲會這次動用了不少頂尖高手,像是志在必得呢!”孟姑娘收劍苦笑。
“你們已經如願搗散雙方的會盟談判,會雲會算是失敗了。”
“但願如此。”
“咦?那小子呢?”四海游龍跳起來,在附近飛步窮找。
半死不活的姜步虛不見了,像是上天入地無影無蹤啦!
附近不可能藏身,但就是不見丁。
“會不會是被風雲會的人,乘機偷偷地拖走了?”孟姑娘也在找,一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這附近絕對沒有第三個人潛伏,能將那小子拖走,而逃過你我的耳目。”四海游龍道:
“可是……人呢?”
“難道他是自己逃掉的?”
“也許。”孟姑娘口氣不穩定。
“哼!便宜了他。”
“他會找我們的,我好擔心。”孟姑娘猶有徐悸地說:“他居無定所,神出鬼沒,我們找他不易,他找我們卻方便得很,我……”
“別怕,我會收拾他的,讓他來找我好了,我—定可以用絕學埋葬了他永除後患。”四海游龍信心十足地說:“他被兩個惡魔整治得半死不活,而兩個惡魔卻不堪我一擊,你還怕什麼?”
“這……”孟姑娘顯得有點猶心忡忡。
“走吧!天快黑了,得趕幾步進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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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架住活行屍的右臂助力,健步如飛落荒而逃。
“你好像不會受傷?”客卿逐漸消去架力。
“沒……有。”活行屍仍有點情緒不穩:得謝謝客卿那解危的一劍。”
“你怎麼被擊倒了?被劍擊倒而不受傷,太幸運了,我以為……”
“擊倒我的不是劍。”
“哦?那是……”
“他攻出的劍,被你搶救的一劍影響,手上略頓,我抓住機會躲閃,豈知他左掌一伸,一股可怕的無情勁道.挾奇異的氣流呼吼,猛然迎面壓到。
我毫無抗拒的能力,頭暈目眩內腑翻騰,倒摔出丈外,不知天地何在,這小畜生好可怕,天知道用的是何種神奇秘學?”
“我也弄不清他御劍的內功屬於那一派流的奇學。”客卿老臉一紅:“老夫浪跡天下四十餘載,自信經驗豐富見多識廣,內外功派流知識頗為淵博,對方一出手,我就知道是那一派流的武功根底,可是,這小子……”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陰笑,入耳清晰直撼腦門,令人聞之毛髮驚立,真有點像是鬼笑魂號。
兩人大驚失色,兩面一人候然轉身,劍在手,勾魂鏈離腰,反應驚人。
又是一驚,也感到心中發虛。
身後不足八尺,只見姜步虛背手而立,不懷好意的陰笑未止,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像伺羊的狼。
“少吹牛了,老傢伙。”姜步虛不笑了,語氣飽含嘲弄:“你混了四十多年,到頭來只配做一個不敢露名號的什麼客卿,你要是真有本領,不自立門戶創門建派才是異數,我鬼神愁出手讓你猜三次,看你是否能知道我的武功派流根底,準備了。”
客卿老臉發赤,無名火起,弄不清姜步虛為何知道自己的客卿身分,這番語也挖苦得令人受不了。
“你也吹起牛來了?”客卿咬牙道:“在茶亭,你被敝同伴一掌打得落荒而逃,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