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慚,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在江湖玩命的人,都是活得不耐煩的貨色,何足為奇?”姜步虛真有無比感慨:“我幹廣四年掌鞭,跑遍了犬河兩岸,見過無數稀奇古怪的事,遭遇過不少風險,但都能平安無事,所有的兇險幾乎都可以預知。
可是,踏入江湖沒幾天,碰上你們這些各門各路牛鬼蛇神,便一而再碰上致命的兇險,似乎隨時都可能被殺丟命。
即使是所謂正道人士,也隨時可能獸性發作,不擇手段殺人實在是令人憤慨,人的耐性有限,我也不例外,你們如果再用斷手卑鄙惡毒的手段要我的命,我將無可抉擇地開殺戒,那對你們所有的人,都是最不幸的噩耗。”
“哼!老夫會……”
“希望你們會尊重自己的人格尊嚴,憑你的所學,光明正大地與在下公平搏鬥。”姜步虛搶著說:“貴同伴猝然用絕學向陌生人下毒手,已經卑劣得不可寬恕,與偷襲並無兩樣,他是誰?”
“老夫不管他人是誰?”
“你呢?貴姓?”
“老夫甘願做一個隱名的客卿,就不會宣示名號,你為何要問?”
“知道對方的根底,就佔了一半勝機呀!”
“哼!你連一成勝算也沒有。”
“證明給我看。”
“拿命來!”
沉喝聲中,劍發狠招怒海藏針;吐出一道道雜亂無章的電虹,中間暗藏注了全部真力的電芒,隨時皆可能製造致命一擊的好機會、對手絕難他辨那一道電芒是致命的一劍,胡亂封架必定上當自暴空門。
可怕的電虹,罩住了赤手空拳的姜步虛。
“刺穿他!”一旁的活行屍興奮地大叫。
劍浪怒湧中,蛟筋索直像針一樣鍥入湧的劍浪空隙,更像蛇一樣纏住了客卿握劍的手腕。
“起!”姜步虛的喝聲似沉雷。
劍浪乍消,電虹崩散,傳出客卿一聲驚叫,身軀上升前飛。
蛟筋索滑出,重新飛舞。
“叭叭叭!”抽中人體的暴響震耳。
上升飛起的客卿,升至頂點的前—剎那,已經結結實實地被抽了三記,蛟筋索抽在腰、背、臀皮勒肉厚的部位,滋味並不好受。
內家對內家,一鞭—條痕。
“哎……唷……”砰然摔落的客卿鬼叫連天、劍已脫手丟擲丈外去了。
活行屍大駭,大喝一聲,雙掌來一記推山填海,陰厲的罡風狂刮,向姜步虛全力猛襲。
姜步虛不在乎陰煞大潛能,一聲狂笑,蛟筋索一圈一抖,陰風四散,陰煞潛能化為冷風飄散了。
活行屍總算爭取到寶貴的一剎那,一跳便到了剛爬起的客卿身邊,挽了便走。
“你敢走?”一剎那的寶貴時刻消失了,姜步虛已攔住去路,冷叱震耳欲聾。
“放……我們一……馬……”活行屍竟然討起饒來了。
活行屍這為惡一生的歲月中,大概是破天荒第一次向敵人求饒,可知膽氣與信心皆已崩潰了。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