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睡哪裡?”
“我們就睡在旁邊的房間裡,那裡地上鋪了好多席子。不過,每天旁邊的人都不一樣。要不,叔叔,你今天就睡在我們旁邊吧。”
“好啊。走,我們現在就去。”
陸昱霖來到旁邊的一間大房間,地板上鋪滿了一張張席子,大概有七八十張席子。
“大眼仔,你們還沒輪到打預防針嗎?”
“日本醫生是挑人的,有時候是挑年紀大的爺爺,然後就十多個爺爺一起去打針,有時候挑二十多歲的叔叔,有時候挑姐姐,一批批的都不一樣,不過,那些被挑走的人就再也沒回來過。日本人說,讓他們待在其他地方去了。”
“哦,我明白了。好了,大家先睡吧。”
陸昱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好了地形,雖然南山村比較偏僻,日軍把守得也很嚴密,但屋子後面是座小山丘,山丘上是一片密林,那兒並沒有日軍把守,從這兒逃出去是完全有可能的,當初輝仔就是從林子裡逃出來的。
但是他此行的目的,並非只是來搭救大眼仔一家,更重要的是,他要掌握一些南山村的細菌部隊的罪行證據,以便向公眾揭露日軍的暴行。可是,怎樣才能獲取證據呢?所有的證據應該在實驗室裡。
今晚是個滿月,月光格外明亮,陸昱霖盤算著白天在院落裡觀察到的哨兵位置和逃跑路線,在那個兩層的木質結構的實驗樓前面有一個崗哨,在難民營樓前也有一個崗哨,兩個崗哨之間相差百米左右。實驗室的後面有一個用磚石水泥砌成的大池子,他曾看見兩個日本戴著防毒面具計程車兵把兩具屍體往裡扔,估計那裡就是輝仔說的化骨池。
實驗室的右邊是一排病房,房門緊鎖。而兵營則在遠離實驗樓的西面,這對於陸昱霖來說是件好事,萬一他在實驗室裡竊取資料時被發現,從兵營到實驗室還有半分鐘的逃跑時間。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