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說太多的廢話。更沒必要去告訴人家自己和玉堂的身份。在這遼北之地,知道的便是江湖中人,不知道的才算正常。
聽了兩個人的名字之後,吳靖元明顯愣了一下,而後才道:“二位莫不就是送公主前來和親的宋使?”
和那個夏重達不同,這個吳靖元開口只道了送親的差使。展昭點頭:“正是。”
吳靖元聽後趕緊舉起酒碗:“本來我也是想進城看看送親的隊伍,可怎奈這山上白虎未除,我帶著僕人們一直在山上巡來看去,一直沒得空。沒想到今日倒是讓二位替百姓們除了大害!這碗酒我敬二位!”說罷他將酒一飲而盡,如此烈酒在他而言,就似喝水一般。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展昭實在是不想再逞能。酒碗還沒端起,五爺就先攔了一下。“你身上的傷剛上好藥,酒不可急喝。”說完他朝吳靖元微微一笑。
吳靖元點頭稱是:“白大人說得對。本來有傷在身不宜飲酒,不過天冷,少喝這一碗也不妨事。且不可過急。”他自然不知道五爺這是替他那貓兒護著面子。不過是事真如此,方才順著五爺的話說了下來。
展昭聽了二人的話,暗自長出了口氣。舉起酒碗,小飲了一口:“展某實在是失禮了。”
吳靖元搖頭:“展大人何出此言。傷痛在身乃是大事!飲酒這種事自然是要適情適景,方才盡興舒坦。強飲豈不是憨人所為?”
“好一句適情適景方才盡興舒坦!”少有說出話來就讓五爺從心認同的人。儘管只是這關於酒的論調,也足以讓五爺對吳靖元有了些須好感。
“白大人好酒量!”吳靖元見白玉堂一碗酒盡,連大氣就沒喘,心中不免多了幾份欽佩。在他以為,江南生長之人必然不會有這般豪爽的心情,更不可能對這種烈酒如此適應。沒想到面前的這位,看起來竟和自己的酒量不相上下!
五爺笑著道:“你的酒量也不小!”
展昭的臉上帶著笑容。玉堂有多少年沒有這麼盡興的時候了?如今反正他也不會醉,喜歡喝就喝個夠吧。反倒是這位吳靖元,無論是從神情還是話語上,他都找不出什麼毛病。或許就是自己太過擔心了。天下哪裡有那麼多是非之人呢?所以想到這裡他笑了,酒也真正是品出了滋味兒。辣後泛甜,果然是難得的好酒。
正在五爺和吳靖元準備幹了第三碗酒的時候,門一開,進來三個僕人,每人端出了一個大海碗。
肉香撲鼻,聞著就讓人食慾大開。
吳靖元擺手命僕人下去,然後對白展二人說道:“這畜生的肉不那麼好弄,不過味道卻好得很。是補氣的好東西。二位殺它的時候費了那麼多力氣,現在可得吃他補補。”
這句話說得很清楚。端上來的三碗都是那白虎肉烹出來的。展昭皺了下眉,看了一眼玉堂。不是他不捨得吃,而是從沒吃過虎肉。不過在醫谷的時候也聽師父和江先生說過,野獸的肉不可亂吃,有些可補身健體,有些就會害人致命。他皺眉並非是他覺得虎肉不能吃,而是這虎……偏是白虎。
五爺可沒有那麼多避諱,伸手夾了一塊放到展昭的碗中:“若不是我們吃它,便是它吃了我們。貓兒,就當是解氣了!”說完了他回手又夾了一塊放到了自己口中。烤得嚼勁兒正好,雖然只是撒了些鹽在上面,卻更顯肉的本味。
看玉堂的表情,展昭就知道這肉的滋味兒肯定不錯。那老鼠的嘴刁得很。若是難吃他一準不加避諱的給吐出來。夾起肉放嘴裡,果然味道特別,確實香濃得很。若不是白虎主兇,展昭也不會這麼彆扭。不過既然玉堂都把它給吃了,自己就必吃不可。什麼難要來都無妨,只要自己和玉堂在一起。所以再吃下,就沒了顧忌,何況這虎肉的滋味兒真是不錯。
吳靖元從心自外的欣賞白展二人的豪爽。尤其能憑兩個人的力量斬了那隻個頭特大的白虎,武藝絕不一般。更何況明知道是白虎肉,這兩位都吃得津津有味兒,就這份兒氣度也不得不讓人折服。看來那些江湖傳聞必然非假,只不過是真是假全都與自己無關。交朋友那可是件樂事,好事!“不是在下小氣,虎肉這東西大補,所以只讓他們做了這些。好在是大冷天,若是夏天,我絕不請二位食用。”
五爺這會兒是吃得好喝得暢快。好酒好肉,又與上這麼個對路子投脾氣的人,心情格外的好。“說實話,本來我只知道這山上有狼,想著或許能吃上狼肉。如今狼肉沒吃到,吃個個頭更大的,倒是划算得很!”
吳靖元被白玉堂的話說得放聲大笑:“白大人真是會開玩笑!”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