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你還當他真就甘心只做個掛名的將軍不成?”沒有人能抗拒權利的誘惑,在他心裡,世上沒有一個人是例外的。
回到驛館。天已經開始有些發白。
展昭叫起下人,趕緊預備了一桶熱水,好讓玉堂仔細清理一下傷口。
“貓兒,你說那墓室裡怎麼會有鐵鏈的動靜?”五爺一邊問,一邊清洗著傷口。
展昭翻出玉堂的衣服,然後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伸胳膊拽住展昭的腕子,五爺仰臉問:“怎麼,生氣了?”一路上也沒說一句話,這傻貓!
眼前就是玉堂的傷口,展昭再大的氣也沒有甩手。低頭撂起水灑在玉堂的肩頭,低聲回道:“難道白五爺認為展某不該氣?”
五爺笑著摸上展昭的臉,用食指揉了揉這貓兒的眉頭:“該氣也彆氣。氣壞了五爺心疼不是。我這不是沒事兒麼。像我們這些人,這點傷還不是小意思。”
撥開玉堂的手,展昭嘆了口氣。傷是不大,以這老鼠的身子骨兒,恐怕兩天就能好。只是那會兒的情形實在沒法不讓人後怕。若這支弩箭歪上一歪……想到這裡,眼神突然黯了下來。想要出口的話也被嗓子眼兒湧上來的酸澀堵了回去。
這次換是五爺皺了眉:“貓兒。”
展昭深吸了口氣,從椅背上拿過手巾。“擦乾了好上藥。”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展昭為五爺上藥,再到包紮完畢,兩個人沒有再說一句話。除了衣服的摩擦聲,四周靜得有些怪異。
五爺把衣服繫好,然後從身後將展昭抱住。“貓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方才的情形的確很危險,說自己當時沒怕,那是胡扯。五爺知道,這傻貓準是又想起舊事了。而一旦到了這種時候,他就算有一千句哄人的話能說,也全都白費。
展昭沒有掙扎,也沒有動。只是將藥輕輕地放在櫃子上。“玉堂,以後再也別這樣了。”
用嘴唇在這貓兒的頸邊蹭了蹭。“好。以後我都不會在你面前讓自己受傷。”
向玉堂的臉邊靠了靠,這種溫熱的感覺,真的讓人很安心。“要是你說了不算,該當如何?”
五爺將胳膊收緊,在展昭耳邊沉聲答道:“若是五爺說了不算,你就咬我好了。”
就這一句話,就將展昭緊繃的臉給逗樂了。“臭老鼠!沒一句正經話!”
五爺也笑了:“那就來句正經的。折騰了一夜,餓得不行。出去找個好館子,五爺請你喝酒!”
泰來飯莊就是本地最大的酒館兒。站在街口,就能見到那高挑著的酒旗。
店小二熱情得很,見白展二人衣著不俗,徑直就給帶到了三樓。“二位客爺,想用點什麼?”
五爺問:“貓兒,可有想吃的?”
展昭平素不好吃喝,被這麼問,通常都只有一個回答:“隨便就好。”
五爺笑著搖了搖頭:“隨便這種玩意兒可沒地方做得出來。貓大人的要求忒有難度。小二,這‘隨便’你們可做得好?”
小二被五爺說得一咧嘴,而後笑著答道:“這位爺,您這真會拿小人打趣兒。這‘隨便’小店可做不出來。”
展昭被玉堂氣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悶了半宿的火氣也散了個大概。“小二,你莫聽他胡扯。有什麼拿手的飯菜,來上幾樣就可。不過這酒一定要最好的。”
“還是貓大人瞭解五爺的脾氣!趕緊下去預備吧!”看著小二下樓傳菜,五爺轉臉問展昭:“貓兒,你說大哥二哥現在能到什麼地方了?”
展昭想了片刻,而後搖了搖頭:“估計距離中京還有些距離。怎麼?”
“還不是想趕緊拿回庚貼,好讓公主完婚。我們倆也好趕緊離開這地方。否則誰知道會碰到什麼事兒。”就衝一來就見了白虎,就不是個好兆頭。五爺再是不信邪,心裡也難免膈硌應。
展昭微笑著喝了口茶。自己又何嘗不想快點回去?可是想到公主,還是不得不嘆口氣。一個女子,從此以後就得一個人在這異國他鄉了。
不多時酒菜擺好。五爺喝了口酒,打了個唉聲。
“怎麼?”展昭問道。
五爺拿起酒杯晃了晃:“比起吳兄那裡喝的,這酒實在差得太多。”
僅憑驛館內的僕人都叫那個吳靖元三爺,此人就絕非普通。那酒,自然也不會是平常的貨色。“你這老鼠就是嘴刁!我喝著就沒什麼差別。”
五爺擺了擺手指:“那是你這笨貓不懂品酒,你可知這酒得品其味,觀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