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耶律紋華還沒什麼難度。他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需要一個救展昭脫離危險之地的時間。
聽完耶律靖元的佈置,耶律紋華長出了口氣。“那就有勞三弟了。”事到如今他早就有了悔意,耶律靖元的時時提醒,包括覺察到夏重達的步步用心,他就更覺悔不當初。但轉念想來這又是無可奈何之事。即便自己不生反心,無有坐擁江山的念頭,蕭太后選了自己,自己就絕無逃脫的道理。不應則死,應了……其實也好像比死好不了多少。
連忙返回止劍宮,五爺躲過了夏重達的視線,從隱蔽的地方偷著進了展昭的小院兒。從後窗戶跳入,正見到展昭盤坐運功。
儘管沒有發出多大聲響,可是展昭依然能聽得清楚。沒有任何驚動是因為早從玉堂落到院兒中,他就知道了來者為誰。
抬袖子替展昭拭掉額頭和臉頰上的汗珠,五爺的眉頭一直皺在一處。他現在有一萬句話要對他的貓兒講,可內力在體內執行之中,不宜輕易散功。更何況若不是知道是自己,這傻貓又怎會不動聲色?
一盞茶的時候已過,展昭這才睜開了眼睛。五爺沒有點燃蠟燭,所以房間裡依然漆黑。
“玉堂,你怎麼這會兒回來了?”二更快過,時候已經不早了。自玉堂走後,展昭就一直提心吊膽。聽陳奇說夏重達今日沒有回宮,那就表示城中出了大事。
五爺抬手倒了杯茶,站起身遞過去,順便坐在床邊,摟住展昭的肩膀。“你現在感覺如何?”
展昭將茶水一口飲盡,這才回道:“我想三日之內就可衝開頭道穴,再之後就容易得多了。玉堂,伍青急忙找你回去,可是城中出了大事?”
接過杯子放回桌上,五爺回到床邊:“邊關告急,我們的大軍五天前就已經在邊界紮下了營盤。這讓耶律紋華和夏重達始料未及,難免手腳忙亂。那個欽差明日就返回中京前去報信,為免兩國交兵,也是應了他們之前的計策。我後天帶著五百人去邊關與劉將軍說明情況。”
聽了玉堂的話,展昭也吃驚非小。“怎麼會這麼快?難道是四哥剛一報信,邊關就開始點兵派將了?這等事沒有兵部大令或是萬歲的旨意,私動軍隊可等同謀反大罪!帶兵的是哪位將軍?”
“聽他們說是劉柏。”
“劉老將軍乃是兩朝的元老,我雖然沒有在朝中見過,可是也聽公孫先生和楊大哥提過。劉老將軍當年同楊老令公同軍為將,是最守本分之人。他怎麼能……”這可絕對不是小事。難道皇上早就知道遼國要出事?還是四哥找了個能送信如飛的人請了聖旨?總之怎麼想都不對頭。
五爺搖了搖頭:“你說的這我也知道。所以剛一聽到也嚇了我一跳。可事實就是如此,你現在想大軍為什麼會這麼快到也是白扯。原本想借這段時間幫你衝開穴道,救出你師傅。可是現在看來只有明日一天,要辦到這兩樣實在不容易。”非走不可,又實在擔心。五爺抓緊展昭的手,雖是無燭,卻依然看得清珍愛之人的樣貌。
知道玉堂的心急,可這些事急也無用。看來這大軍早動,不單是打亂了耶律紋華和夏重達等人的計劃,就連自己人也難免會多些麻煩。“我這裡你放心,如今得知楚淮為何會助你我,事情就好辦了不少。我料想夏重達也不會即刻就要殺我。”
“那種蛇蠍心腸的惡人,他會留你不死?後日我帶杜名一走,有了假展昭你這真的就對他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推我到邊關,無非是想害耶律靖元被我們的人軟禁在大營之中。我看到時候他不單會先殺你滅口,連楚淮和他那媳婦都好不了。”五爺可沒有展昭那麼樂觀。夏重達這種人,要想贏他,就不能給他半分喘息的餘地。想活命,就得快他一步。
“我先問你,你能否借後日的行程將公主安全送回邊關?”對展昭來說,沒什麼比公主的安全更重要。自從跟玉堂重新相認之後,他是聽玉堂說公主安全無恙,可人沒見到,他始終不那麼放心,況且人在遼西終究是件危險事兒,能走自然回到自己的國土為上。
聽完展昭的問話,五爺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展昭拉著他的袖子再一次晃動,五爺這才開口:“其實這次絕對是個上好的機會。但……我怕那樣反而會引起夏重達的懷疑。如果那樣,你會更加危險。貓兒,公主的事你不要擔心,她有專人保護,只要夏重達不識破你我的計劃,公主就絕對安然無事。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夏重達要滅口,頭一個就是你。”
“這點我也知道,但是……”究竟公主現在何地?聽玉堂口中所說的意思,好像公主安危與自己的安危密切相關一樣。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