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耶律靖元還是能夠聽得清楚。“師弟,耶律將軍這次前來,一是前來看你,二是來詢問你關於公主的案子。你也知道那白玉堂陷害你擄走公主,耶律將軍又是主查這個事兒。若是能與將軍做個朋友,豈不是對破案有助?”
這話是什麼意思?展昭看向夏重達,幾乎能從這張厭惡的臉上看到可恥的笑意。展昭就覺得後脊樑發麻,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閃目看向耶律靖元,問道:“不知道耶律將軍對這個案子有何想法?展某實屬無辜,還請將軍明查。”
耶律靖元笑道:“展掌門性情溫和從不與人結怨,這一點我知道。況且公主與止劍宮並無瓜葛。本將軍相信事情與展掌門無關。只不過白玉堂失蹤前曾在王爺面前講過事情與你們有關,我這也是例行公事。”
既然耶律靖元對夏重達這個計劃如此熟悉,那就表示他參與在計劃之中。想到這個展昭不禁在眉頭繫了個疙瘩。如此說來,玉堂在這裡不但會被止劍宮的人陷害,就連遼國的將軍都會對他不利。自己在此處,夏重達要利用自己,所以暫時安全。那麼玉堂……豈不是步步艱險?越想他就越擔心,越擔心眉頭就越緊。最終他抬起頭,對耶律靖元道:“耶律將軍。我展某人絕不受人陷害。所以還請將軍一定找到白玉堂,替我洗清冤屈!”
好一副嫉惡如仇的表情,可是究竟是對白玉堂,還是對自己和夏重達呢?耶律靖元分不清。明顯感覺到展昭有種疏遠自己的感覺,他知道自己恐怕是難以分辨他是否真的失憶了。於是他道:“只可惜五日了,白玉堂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過展掌門放心,就算是為了還你清白,我也會把白玉堂找出來,完美的解決掉這件事。”說完他站起身,給了展昭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後拱手告辭。
兩日沒有到別院兒,耶律靖元知道白玉堂見到自己必然粗脖子紅臉的質問。
果然,五爺見到耶律靖元進屋,立刻翻身坐起,大聲問道:“展昭可有什麼訊息?”
“兩日不見,白大人的傷好像好得很快。”耶律靖元笑著坐到椅子上,看著白玉堂忍痛擰眉卻依然瞪眼急問的模樣,他由心的感慨。都道是情深義重,這樣的兩個人,怕才是真正的情深似海,義重如山吧?
同樣是無法靜下心來的兩天。自自己掉下山已經快到五天頭上了。那貓兒若是記憶尤在,眼見著自己掉下山崖,豈不是要在心裡疼死自責死?
不相信的始終無法相信。就像五爺無論如何都不認為展昭不記得自己一樣。他們的愛不單連心,尚還連命。情蠱若然忘情,那不是豈有此理?
“少扯其它!快說可有什麼訊息?”疼自然是疼。僅僅五日,再是神丹妙藥又能有多大作用?更何況為了怕人發現,耶律靖元一直沒有請大夫給白玉堂醫治。幸虧別院兒中還有不少備用的草藥,否則怕是連這種程度都達不到。
耶律靖元擺手示意白玉堂坐好不要亂動。“前日我到王府,夏重達正巧也在。他毫沒隱瞞的道出了展昭在他手上,是他奪了巨闕一事。並說他要利用展昭,來了結公主丟失而引發的兩國交涉問題。你如今生死不知,他認定你不死也會重傷。等你傷好了,展昭早就成了替死的鬼。到那時你想回天也已無力。”
“媽的!這個混蛋!”耶律靖元的話說到這裡,就把五爺氣得破口大罵。拳頭緊攥,重重地捶到炕上。肋骨疼,手疼,全都不及心疼!
耶律靖元嘆了口氣,剛說了開頭這白玉堂就如此激動,若是聽完後面的……
“我今日去了一趟止劍宮見到了展昭。”耶律靖元說著,搖了搖頭。
聽到他見了貓兒,五爺的眼睛瞪得更大。“他現在如何?有沒有受傷?是否安全?”他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不過他最想知道的是展昭是否安全,只要那貓兒暫時安全,他才能安心的調養身體。否則日夜都念著想著,哪裡還能靜心寧神?
“表面上倒並未看出有何不妥。只是面色比不得往日紅潤。不過你中掌落山時展昭喊的那聲‘不要’,確實引起了夏重達的懷疑。他是如何將展昭拿住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說他是利用了一種叫‘忘憂散’的藥,才使展昭失去的記憶。但這種藥究竟有無效果他經過這件事後也沒了準頭。為了以防萬一,他現在每日都給展昭加重藥量。展昭即便現在沒有失憶,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藥侵蝕神智,終會形同廢人。”這件事對白玉堂的刺激一定很大,但事實如此,他不想對白玉堂隱瞞。
上一段話五爺且還能按住性子,可聽完這一段,再好的脾氣也得發飆!更何況是五爺這種秉性?那貓兒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