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疙瘩。免得惹一身腥,說就說吧。“昨夜滅了劍爐的火之後,宮中弟子們就一直心不安穩。一大早上這就三三兩兩地叨咕著怪異。二師兄也不在宮裡,這些謠言碎語一直傳下去,實在不是個事兒。”
“起火之事我早上也聽奴才說了個大概。火滅了又沒有人傷亡,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假作詫異,展昭盯著兩個管事兒的眼睛,問得真切。
其中一個叫李文禾的回道:“掌門有所不知。這劍爐起火很是怪異,昨天三師兄帶我們前後檢視了個仔細,也沒有找到起火的原因。加上是本門的重地,無故起火難免會讓弟子們不安。說是……說是……”話到這裡看到展昭盯著自己的目光,突然有些害怕,沒敢繼續。
“說是如何?”楚淮追問。
另一個叫陳奇的接著回道:“說是老掌門這麼多年都沒有個訊息,說不準早就不在了。這劍爐起火麼……沒準是鬼怪……所為……”
聽完陳奇的話,展昭立刻站起身。“簡直胡說八道!這世上哪兒有鬼怪之說!你們可有人曾見過?!更何況師傅是什麼能為,天下有幾個人能動得了他?以後這等大不敬的話少要出口!”
展昭這突來的激動,也把楚淮嚇了一跳。他也跟著站起身,伸手點指著二人:“這些話你對我們說還好。要是被二師兄知道誰妖言惑眾,擾了宮內的人心,最少也得抽他一頓鞭子!”一直以來見的都是展昭溫和有禮的模樣。就算跟夏重達變臉動手之時,也不見起眉目間有過如此犀利的眼神兒。看來這好脾氣的人一旦撒下真火跟你較勁,還真挺嚇人的。
李陳二人是不知道展昭什麼脾氣,但身份在此,說是一點都不怕也不太可能。再加上楚淮這麼一說,他們還真就嚇得後脊樑冒冷汗。“我們倆這也是聽那些下人們說的。就算我們不再出口,可事兒總還是有這麼個事兒啊。”
展昭哼了一身,從牆上取下巨闕:“你們前邊帶路,我這就跟你們去劍爐看個究竟。許是昨夜天黑,三師兄沒發現什麼線索。”
李文禾剛想開口阻攔,陳奇就偷偷給了他一肘子。倆人用眼神兒會意,也都沒再說什麼。想必夏重達回來也不能說出旁的來。這件事兒可大可小,展昭手拿著巨闕說要去查個究竟,怎麼攔?
一路行走出了宮後的大門,這才進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兒。院兒不大,裡面本來有四棵三摟來粗的老槐。現在卻有兩棵被燒掉了半邊枝幹。餘下的兩棵也燻個半面漆黑。邊上的樹都燒到如此,更不用說院兒中間的房子裡。
雖然火救得及時,但待人的屋子還是被燒塌了支架。唯一算是無恙的,就是院兒北面那個兩人來高的泥冢。
楚淮來到展昭身邊,一指泥冢。“這便是被封的劍爐所在。你看,外面封的黃泥裂了幾道縫子。”
展昭前來可並不是檢視玉堂是如何放得火。這幾十年的老房子,不用潑油,只要初燒之時沒人發現,等到火燒出了屋子,想救也就沒那麼容易了。要不是前兒個下了場雪,恐怕這四棵樹也好不了。想到這裡他皺了眉頭。玉堂這火放得可是真狠,當真是存了毀壞之心,估計除了設計,還是跑來這兒撒火來了。
跟在展昭身後,陳奇一步不曾遠離。雖然他不知道夏重達對歐長鋒所做之事,但他知道老掌門在的時候,最忌諱與朝廷勾結。夏重達偏偏跟耶律紋華走得那麼近,這本身就是個愧事。他是真怕有什麼鬼怪。“掌門,您可看到些線索了麼?”
展昭沒有回答,而是來到坍塌的房前用劍鞘撥了撥地上的散物。“這裡平日可有人照顧?”
李文禾趕緊上前回:“不是每天都會有人過來。不過隔個三五七天的,我們就會讓人過來掃個塵土。你也看出來了,這裡就一間空房和被封的爐子。根本也沒有看守的必要。”
又繞了兩圈,楚淮也開口問道:“師弟可看出門道來了?”
展昭皺著眉輕輕地搖了搖頭:“雖然我沒看出有人放火的跡象。但我一樣不信什麼鬼怪之說。不過若說是宮中有人做下違背宮規之事,有此怪事也不是說不通。”
“您言下之意,是有人暗中警告?”陳奇聽了展昭的話,就是一縮脖子。這不管是鬼怪還是人為,總之就是宮中必有事端了!想想也是,自打跟在夏重達身邊,眼看著他違背老掌門的門規開始,他就知道早晚有倒黴的一天。
“咳!咳……咳!”猛捶了兩下胸口,展昭用力地晃了下頭。
楚淮見此趕緊道:“我倒把這個給忘了。你身子骨兒本來就沒康復,現在又受了風寒,就別在外面吹風了。陳奇,你先送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