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過去,如今是如今,我們現在是兩條平行的線,沒有交會點,更不會迸出任何的火花,一切都已化為灰燼埋葬了。所以,別再跟我說展桓對我還有什麼情愛的這些話,我跟他早已毫不相干!你明白嗎?”
紀菱一古腦兒的向史詠虹宣洩出來,她與史展桓的關係必須讓她弄清楚,她早已不是當年只相信愛情是一切的紀菱了。
況且史詠虹說的那些事聽起來就像萬根針般在刺痛著她的神經。
“小菱,你與哥哥是怎麼了,你們兩個人都好奇怪,都不喜歡我提及對方的事,以前你們不是這樣的。當年你們是那麼的相愛,現在卻是一副厭惡對方的態度;而哥哥也變得好奇怪喔,只要我問及你的事,他總是避重就輕,尤其是我問他媽媽與紀老爺是怎麼遇害時,他都深鎖著眉頭什麼也不說,只是叫我別想起那些事,為什麼?”史詠虹提高音調,煩躁的捻熄煙,又拿出一根點上。
點菸的手卻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
“我就是因為對那些事沒印象才要問他,為何他總是不告訴我媽媽和紀老爺的死因呢?”史詠虹突然抬起頭來瞪著紀菱,眼中閃著一抹怪異。“呃……可以告訴我嗎?小菱。”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實我還想從你這裡得到一些答案呢!”
“你知道嗎?哥哥好跋扈,他連想都不讓我想。”史詠虹皺起眉頭。
“為什麼?”
“因為哥哥說我不能控制自己,我知道自己有病,但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什麼病,每當我要想起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恐怖的畫面來擾亂我的思緒,就像看電視時視訊突然中斷一樣,然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你有沒有想過找心理醫生談談呢?”紀菱雖然不清楚史詠虹的病,但是直覺告訴她,史詠虹是解開父親死亡之謎的關鍵人物,從她這裡下手的話或許可以尋得蛛絲馬跡。
“有去過一次,是哥哥帶我去的,但是後來我變得歇斯底里,當時好像還鬧到警察局,他們要把我送到醫院!可是我好怕醫院,怕得要死,最後是哥哥想辦法把我弄出醫院的,但從此以後就不准我一個人單獨外出了。”史詠虹低嘆一口氣,轉身到櫥櫃裡拿出一瓶酒,旋開瓶蓋就仰頭喝了一大口。
紀菱見狀欲搶下她的酒瓶,“別喝了!詠虹,你的身體不適宜喝酒的。”
“我要喝一點面才能控制情緒,不要緊的。”把又搶回酒瓶連喝了好幾口。
忽然,紀菱心中像燃起一線生機般的,猛然抓住史詠虹的胳臂。
“詠虹,你想解開謎底嗎?”
“想,但怎麼解?”她有些猶豫。
“我來告訴你當時我所知的情形,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想起一些事情,感覺你一定有一些關鍵的事情遺漏了,雖然你下意識很不願意面對這些事情,但是我迫切的想得到答案,所以求你幫助找解開它,好不好?你只要說出你所知的事就好。”
“呃……我不是很確定。”史詠虹有些逃避的躊躇著,瞳眸中露出驚恐。
“沒關係,我能確定的事也不是很多,我們就知道多少說多少吧!好不好,詠虹,拜託你。”紀菱像著魔般的懇求著史詠虹,充滿期待的握緊她的雙臂。
“這……好吧!”史詠虹帶著恐懼且不太確定的點頭。
紀菱喝口咖啡潤潤喉,開始敘述當年的片段:“記得我說過在西貢淪陷的那一天,我在郊外的別墅吧!其實那天我與奶媽有趕回西貢的家,當時我一進門就與榮嫂撞個正著,她看見我就直喊著‘殺人了’,當我衝到後院時,就看到史老師已經倒在樹下,而你癱在展桓的腳邊,衣服被撕碎得一場胡塗……”
“是,我記起來了。”史詠虹喝了一口酒,有些古怪的看著紀菱,但又好像不是在看她,而是看到當時的情景。“一早,哥哥出門去峴港後,齊管家就要我去幫他買東西,回來的路上忽然有三個男人擋住我的去路,然後……然後……”詠虹慌亂的緊抓住頭髮,極力的在回憶,但聲音卻透著極度的不安。
“然後怎樣!詠虹你快想想!”紀菱催促著,她心裡透著一絲曙光,說不定這三個男人才是弒父的兇手。
“我……”史詠虹痛苦的咬著下唇,臉頰抽搐著,身體不斷的發抖。
“詠虹,求求你快想起來!”一心只想得到答案的紀菱直逼著史詠虹,雙手不自覺的招緊她的雙臂,搖晃著她的肩膀。
這個動作突然引起史詠虹強烈的反應,她掙脫紀菱的雙手,“放開我!”
然後她在紀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