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思索之際衝到她面前,雙手掐緊她的脖子,死命的緊掐著不放,好似要將對方置於死地一般。
“放……手……詠虹……你要……做什麼……”紀菱被史詠虹突然死命的掐著,讓她完全不能呼吸。
史詠虹的眼中有著狂野的光芒,那猙獰的眼神中沒有紀菱,只有欲將對方置於死地的執著。她瘋狂的吼叫:“不准你們這樣對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詠……虹……放開……我……救……命……”史詠虹的手像一條鐵鏈般死扼著紀菱,力氣大得有如一個壯漢,瘋狂的要將紀菱的脖子扼斷。
她一直狂吼,嘴裡發出野獸受傷後的狂曝:“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紀菱掙脫不開,她痛苦得無法吸進任何空氣,胸口難受得快要爆裂開來;慢慢的,史詠虹充斥血絲的雙眼在眼前變化成無數個,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就在快被一片黑暗淹沒時,緊扼脖子的力量忽然消失了,紀菱撲倒在地上不停咳嗽,並且大口的喘息。
史展桓大吼著:“詠虹!冷靜下來,聽到沒有,你差點掐死紀菱了,你知道嗎?冷靜下來!”
但史詠虹並沒有冷靜下來,只是一味的狂咆:“殺死你!殺死你!”
史展桓雙手緊環住史詠虹掙扎的身軀,把她拖抱到廚房的抽屜前,拿出一條繩索,將她的雙手綁好,再把她放在沙發上,接著也把她的雙腳一併捆綁起來;但她依然瘋狂的掙扎,好像困獸在做死前的掙扎般。
在紀菱仍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時,只見史展桓迅速的從櫃子裡取出一隻木盒,從中拿出針筒抽取些藥劑後又奔回史詠虹身旁,往她手臂上的肌肉注射,約十秒後,史詠虹漸漸的停止掙扎,慢慢的失去意識。
在史詠虹癱瘓般的躺在沙發上後,史展桓連忙來到還倒臥在地的紀菱身旁,將她抱起來輕放在另一端的沙發上,擔憂的問:“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紀菱趴在椅背上乾咳好幾聲,“我沒事。”
看到紀菱頸間有明顯的瘀青指痕,史展桓皺起眉頭,一言不發的走到冰箱前,用毛巾包著一些冰塊後回到紀菱身邊。“用這個敷一下脖子,可以減輕紅腫。”
他冷淡的聲音自喉間發出,說完便轉身抱起史詠虹走上二樓。
隔了一會兒,史展桓下樓來,臉上明顯寫著陰沉與憤怒。
“詠虹……不要緊吧?”紀菱抬起眼擔憂的詢問著。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的聲音裡透著嚴峻。
“我……我也不清楚,原本我們談到西貢淪陷的那一天,才說到一半,詠虹就突然發瘋似的掐住我的脖子。”說起當時的情景,紀菱仍心有餘悸。
“你退問她西貢事件,是不是了?”他的話自牙縫間進出。
“我……也許我的口氣急了點,但是我沒想到詠虹會變成那樣子,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史展桓大吼一聲,打斷紀菱的話。“西貢事件對詠虹來說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她已經不曾這樣發作過了,你逼問她只會加速她的精神崩潰而已,她無法給你答案的。為什麼你不來對付我,卻要來逼問詠虹?她不必為西貢事件負任何責任,你為什麼要這樣追根究抵?為什麼要這樣殘忍?”史展桓粗魯地握住紀菱的手腕,目光冰冷而憤恨。
“住口!”紀菱憤怒的站起來,摔掉他的手,跟隨的退到樓梯旁靠著。“你沒有權利指責我!在整個事件中,你是最沒有資格來指責我的人。”
“是!我是沒有資格指責你,那麼,就算我求你吧!求你放過詠虹,她什麼都不知道,請你別再逼她了,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西貢事件對她而言是一個惡夢,請你別再割深這道惡夢的傷口了。紀菱,你衝著我來吧!”史展桓的口吻轉變為乞求,臉上佈滿痛苦。
“你以為我是故意逼迫詠虹的?若我早知道西貢事件會造成她的精神狀況不穩定,我也不會問她,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嗎?”紀菱徘測的瞪視著史展桓,豆大的淚珠不自覺的滾落。
“詠虹如同我的親姐妹,我不會殘忍到如此,但是我苦苦求你告訴我真相,你卻不給我任何的答案,我只有找詠虹;如今詠虹病發,你罵我殘忍,而我只求你給我一個答案或一個否認而已,可是你都斷然拒絕了,你寧可讓我活在猜測的深淵中,讓我揹負必須恨你的痛苦,這些殘酷你都吝於解開它。那麼,請你告訴我,誰才是真正的殘忍?是誰!”
紀菱不能自抑的吼完這些控訴後,腳一軟的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