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他在你掉入溪流時跳下去救你,後來你跟他一起掉入瀑布中;我們以為你們沒救了,沒想到你竟然毫髮無傷,但是那個男孩卻受了重傷。
我們趕到瀑布下方時,看到一根樹於叉進他的肩膀,他整個人就懸掛在溪流邊,雙手緊緊的抱著你;直到我們趕到,他人已經昏過去了還不放開手呢!要不是他讓樹幹刺穿肩膀的力量勾住,你們早就被溪水沖走了,真是佛祖保佑。“
“他傷得怎樣了?”她抬起頭來好奇的問,淚水還掛在臉頰上。
“噢!好可憐,因為樹於穿過他的左肩膀,我們又沒辦法把他從樹幹上拔起來,只好把刺穿他肩膀的樹枝鋸斷,現在樹枝還留在他的肩上;老爺和家裡的人正在處理,小姐放心好了,好人有好報,老天不會這麼不長眼的,一定會保佑他平安無事的。”
“我要去看他!”紀菱聽到有人因為救她而受傷,她不假思索的溜下床奔下樓去。
大廳已聚集一群人,正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這時,紀菱聽到父親威嚴的說話聲:
“阿福,快去路上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醫生到現在還沒來?”
“爸爸!”紀菱欣喜的喊了父親,一古腦兒的往父親身上飛撲上去。
“小菱,我的蜜糖娃娃,爸爸的小寶貝。”紀龍開張開雙臂抱住她,把她抱上自己的膝上,摟著她不斷的親吻她的臉頰和額頭。
“爸爸,剛才好可怕喔!”紀菱把頭依偎在父親的肩窩裡,雙手緊圍住他的脖子,甜甜的撒嬌著。
“不怕,不怕,都過去了,我的小心肝。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怎麼有臉去見你母親啊!”紀龍開緊摟著女兒的小身子,手愛憐的輕撫她的頭髮,心疼的說著。
回想起奶媽慘白著臉衝回家說小菱掉到溪中時,他的心臟簡直快停止跳動了!
當紀菱靠著父親的肩上時,視線正好落在平躺在床上的陌生男孩身上;那男孩上半身裸露著,頗瘦,有著相當立體而俊美的混血兒輪廓,黑亮微長的頭髮半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弧度優美的唇慘白,而且正急促的呼吸著。
再往下看他的左肩上有一根樹枝刺穿過,傷口周圍是一圍紅腫與青紫的瘀血,而且正滲出血來,整個床鋪已染上殷紅的血,看起來很恐怖,她從未看過有人受傷成這樣。
正當她為這景象瑟縮時,那男孩痛苦地扭過頭的視線剛好對上紀菱的眼睛。
在他們凝視著彼此時,她看到一雙碧綠深邃的眼瞳,正因疼痛而流露出渙散的目光;他定定的凝視她幾秒後,乏力的合上眼。
紀菱雖然見過不少同年齡的混血兒,但是,眼前這男孩卻給紀菱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當他的眼眸與她對視時,他的綠眸使她感到一股震撼心靈深處的悸動,她不懂這是什麼感覺,以她的年齡而言對這種感覺仍懵懂無知;但那觸動心靈的一瞥,讓她彷彿能感受到兩人的靈魂在前世就緊緊抱在一起的熟悉感。
“老爺,這孩子快撐不下去了,得快想想辦法。”管家齊伯看男孩已經流了不少血,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還沒到嗎?”紀龍開皺起眉頭問。
就在此時,家中的僕人阿福神色匆匆的跑進大廳,一面喘息、一面說著:
“老……老爺,醫生的車子陷在兩公里外的泥漿裡了,一時還沒有辦法趕過來,但是我把他的急救箱先拿來了,醫生說他會盡快趕到。”
“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出意外呢?好了,我們不能再等下去,阿菊、榮嫂你們去準備熱水、紗布、酒精燈,我來把這孩子身上的樹枝拔出來。”紀龍開聽了阿福的話有些不悅,皺了皺眉後立刻吩咐僕人去準備急救的事宜。
雖然他不是念醫科的,但是外傷的處理他還略懂一二;再說若不趕快處理的話,這男孩的性命將不保,他可是小菱的救命恩人,自己無論如何得救活他。
“老爺您要自己動手把他肩上的樹枝拿掉嗎?”齊伯問道。
“嗯,這樹枝並沒有刺到動脈,拔掉應該不至於會使動脈破裂而導致大量出血。”紀龍開很有自信的下決定並且柔聲的向男孩安慰著:“孩子忍著點,我把樹枝取出後就沒事了。”
男孩衰弱的輕點著頭!並緩緩的眨了一下眼皮。
紀菱也站在他身旁,掏出口袋裡的手帕幫他拭去不斷冒出來的冷汗。
“哥哥不痛、不痛喔!紀菱幫你吹吹就不痛了。”
男孩凝視著紀菱,吃力的址出一絲笑容,他似乎對紀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