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汗的動作感到歡喜。
在一切準備就緒後,紀龍開拿起一根用紗市纏裹著的木條對男孩說:
“孩子,咬著這個,忍著點兒,一會兒就過去了。”
男孩張開雙唇,緊緊的咬住本條。
在紀龍開的命令下,有三個人上前牢牢的抓住男孩的手腳,他就趁此時快速俐落的使勁一拔,樹枝被拔離了男孩的左肩,男孩痛苦的嗚咽一聲後就昏厥過去。
正如紀龍開所判斷的,拔掉樹枝並沒有弄傷動脈,接下來就是消毒、止血與縫合傷口的工作了。
此時,醫生終於趕到,說了連聲的道歉後,便接手善後的縫合工作。
在大家都鬆了口氣後,開始有人稱讚這男孩:
“這孩子敢跳進湍急的溪水救人,真令人佩服!”
“是啊!而且從受傷到現在,連喊一聲痛都沒有,比大人還勇敢。”
在讚美聲中,紀龍開口問了管家:“齊伯,他是誰家的孩子你知道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附近人家吧!他一看就知道是個混血兒。”齊伯回答道。
“老爺。我知道這男孩是誰家的。”在整理東西的榮嫂忽然開口。“他是我們別墅空著時負責管理的太太的兒子,他們就住在別墅的附近。”
“阿福,你去通知這孩子的母親,順便請她過來一下。”
“好的老爺,我這就去。”阿福恭敬的回答完後便快步的走出去。
這時男孩已沉沉睡下,紀菱從頭到尾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醫生為他縫合、上藥、包紮,對那些血淋淋的畫面,她也只是皺著眉,卻靜靜的在一旁看著醫生處理傷口的過程。
紀龍開見到此景頗感意外,他從不知道一向捧在手心的小女兒會有如此堅強的一面。
“老爺,男孩的母親來了。”阿福匆匆的趕回大廳。
紀龍開轉過頭便看到一個身材瘦削的嬌小女子,她的服飾簡單而有些粗糙,頭髮整齊的在後腦梳了個發譬。
那女人來到男孩身邊,手不停的輕撫他的臉頰,肩膀微微的顫抖著,看來像在哭泣。
“這孩子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放心。”紀龍開走到她身後,輕拍她的肩膀。
她抬眼望著他,漆黑的眼底滿是淚水,臉上的皺紋寫盡風霜,但隱約可看出年輕歲月時的姣好面容,以及受過良好教育的氣質。
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拭去頰上的淚珠,連忙自床沿站起,帶著些許怯懼的開口:“老、老爺。”
“怎麼稱呼你?”紀龍開問。
“我……我夫家姓羅安,我姓史,歷史的史。”她簡扼的回答。
“羅安大太……”
“對不起,請你叫我史太太。”她打斷他的話並堅持的說。
“哦……史太太,今天早上我女兒不慎跌落溪水中,你兒子是為了救我女兒才受傷的,現在經過醫生的治療後已無大礙,我會給他最好的醫療和營養直到他康復。”
她只是默默的聽著紀龍開說明緣由,沒有怒罵亦沒有哀號,只是靜靜的掉著淚。
見她一直不語,紀龍開又道:“史太太,有些事我想與你商量。”
“老爺,請說。”她恭敬的點頭。
紀龍開領著史素芬來到二樓書房,在僕人奉上茶退出後,紀龍開走到她的面前,突然單膝屈跪在地,向她行了一個大禮。
“史太太,我女兒承蒙你兒子捨命相救,此救命之恩實感五內,無以言謝,請受我一拜。”
紀龍開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史素芬驚慌的奔到他面前,結巴的說:
“老……爺,快……快別這樣了,會折煞我的,我只不過是個下人,怎受得起如此的大禮,快別這樣。”
“不。小菱是我的命,你兒子會命相救便是我的恩人,以後別叫我老爺了,叫我紀先生吧!”
史素芬早有耳聞紀龍開是個恩怨分明、重信諾的漢子,今天總算是親自見識到了,但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為了女兒,肯在她這個身分低微的下人面前屈膝答謝。
“紀先生言重了,只要能夠救得了小姐,而且展桓也沒事,這就夠了。”
“好。那我們就進入話題吧!請坐。”紀龍開坐回椅子,喝口茶示意她在對面落座。
“恕我冒昧的問,呃……這孩子的名字叫史展桓吧!他是美亞混血兒嗎?能否請你告訴我他的身世,抱歉,我不是要刺探個人隱私,我只是想多瞭解展桓,我很欣賞這孩子。”
“這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