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腿下鏟,整個人從司徒赫胯下鑽了過去,叫道:“四哥,接著!”
說著,便將蹴鞠踢給了四皇子,四皇子隔著不遠的距離射門,蹴鞠準確地朝正南邊的球門射去,看臺上的人發出一聲讚歎。
景元帝摸著鬍子點頭笑道:“煦兒這孩子球技有所長進啊,連胯下之辱都能受得,讓朕很是意外。”
前半句是讚美,後半句卻不明其意,景元帝的目光仍舊直視著場上,黎貴妃與百里落對視了一眼,黎貴妃笑道:“陛下,煦兒年紀還小,不懂什麼,這些都是蹴鞠場上的內官們教的,臣妾淺薄,對蹴鞠沒甚研究,還要求陛下多教教煦兒才是。”
四皇子射出的蹴鞠被黎戍用胸脯頂下,他炫技似的表演了好幾場,蹴鞠在他膝上、腳尖跟玩似的,待膩歪了,才笑嘻嘻地踢給了司徒赫:“赫,給你吧!”
……待補的分界線……
跟親們解釋下:蹴鞠這個東西有琴不大瞭解,查了好幾天的資料,又查了很多現代足球的資料,還是不大明白,所以寫得很卡,先佔章,明天補齊……
景元帝環顧臺下的蹴鞠場,目光卻還是落在了韓曄身上:“朕以為落駙馬不僅才學過人武藝精進,沒想到連蹴鞠這玩意兒也會一手。朕原本還擔心遇到赫將軍和墨家兄弟,駙馬和皇子們會吃不住,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啊,這蹴鞠賽定然很精彩!”
韓曄一笑,恭敬而禮貌地鞠了一躬,卻並未答話。
景元帝轉頭對左相墨嵩道:“墨卿家,你這幾個兒子了不得啊,場上統共才十二人,你們一家子就佔了四個位置……”話鋒一轉:“不過,朕的兒子也不少,加上兩位駙馬,皇室也不乏人才啊,哈哈哈。”
“吾皇萬歲,幾位殿下都承陛下英武風範,犬子貪玩,若是有不當之處,還請陛下輕判。”左相自瞧見場上那幾個兒子,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老二老三頑劣成性,老大病弱不堪,老四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今天卻也攪了這趟渾水。
要知道,與聖上的兒子們較量,豈能當真?
若是贏了,陛下會不高興,若是假裝輸了,陛下會更不高興,這根本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往年他從不讓他們幾個參與其中,這次忘了提醒,倒惹出是非來了,連病怏怏的墨問也在如此重大的場合拋頭露面丟人現眼。
剛剛韓曄那一踢,所有人都喝彩,左相卻沒法跟著一起樂,場內的十一人,連十歲的七皇子都會蹴鞠,墨問恐怕連這玩意兒都沒碰過,如何不是丟人現眼?
“左相大人此言差矣。”景元帝認真道,“比賽而已,哪有什麼皇子、駙馬之分,上了場都只為了贏,好男兒就該認真地較量,只要不使下三濫的手段,有什麼不當之處可言?”
左相連連稱是,額際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滲出細細密密的汗來。
景元帝又望向另一側的黎國舅,笑道:“國舅大人,原來令郎不僅唱戲唱得好,連這蹴鞠也有一手,朕剛剛入場瞧見他傳的那腳球,甚是老道啊!”
黎國舅眯著小眼睛笑,臉上橫著明顯的肉,擠得眼睛越發小了,憨憨道:“陛下過獎,那畜生就是不務正業,臣一定好好督促他用心為朝廷為大興江山出力,勿再終日碌碌無為……”
“好!虎父無犬子啊!”景元帝讚了一聲,面上仍舊保持著笑意,雖然分不清他是真的讚美還是純粹客氣一番。
“陛下,今日姐姐和婧兒都未到場,婧駙馬竟上了蹴鞠場,他的身子可吃得消?若是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婧兒回來,恐怕又要鬧得天翻地覆的。”黎貴妃忽地開口道,說話的時候笑意盈盈,聽語氣也真心為了墨問好。
“愛妃倒是賢惠,不為煦兒擔憂,倒惦記起婧駙馬來了,這誰親誰疏可還分得清?”景元帝似笑非笑道。
內務府不知今日司徒皇后不到場,在御座左右分別列了兩個位置,鳳座上卻是空空,黎貴妃坐在景元帝右側,她的旁邊是百里落。
黎貴妃好不尷尬,百里落忙打圓場:“父皇,母妃一直對婧兒妹妹視同己出,父皇如此一說,太傷母妃的心了。”
“朕何嘗怪罪黎妃了?只是朕對煦兒這孩子頗為擔心啊,場上數他年紀最小,又沒上過這場面,若是受了傷可如何是好?不過,黎妃的擔憂卻也不無道理,朕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了。”景元帝這麼說著,銳利的眼睛從空了的鳳座上掠過,又轉頭看向場內,對身邊的高賢說了句什麼。
高賢緩步走下蹴鞠場,來到墨問身邊,問道:“婧駙馬,陛下說,您若是覺得不舒服,就換人吧。您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