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2 / 4)

小說:腹黑丞相的寵妻 作者:低訴

近日越發得寸進尺了,百里婧的道行哪能及得上他,早被他哄得沒了半點脾氣,可她沒法專注於這些兒女情長,腦子裡亂得很,唯一可以說出來的話只是:“墨問,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謝謝你……對我好。”

她低著頭,墨問看不到她的臉,便盯著她的發頂眯起眼睛,他真想扒開她的腦子,把他自己放進去,把別的不相干的人通通都拽出來剁了埋了……

可是啊,若她對那些所謂的不相干的人毫無感情,輕易便可棄之腦後,他又怎會心心念念盼著能在她的心裡佔據個一席之地呢?正是因為難得,所以,他才越發想要。

想通了,墨問一點都不惱,誠誠懇懇地在她的手心裡再添一把火:“早說過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理所當然該陪著你,你要謝就太見外了……”

當誰都進不了她心的時候,只這病秧子還能日復一日地往她的心壁上擠,她就算記不得他的花言巧語,總還會記得他寸步不離無所不在的陪伴。

……

景元帝在往北郡府下達了詔書後一直心緒不寧,宮裡任何一處都不能叫他安睡,夜半從鹹福宮的床榻上爬起來,披上衣服便往外走,任黎貴妃在身後怎麼喚他都沒回頭。

一群太監宮女跟著,也不讓抬,腳步匆匆,只朝著一個方向——

未央宮。

上弦月掛在宮闕上,皇宮裡一派森冷寂靜,一隊隊禁衛軍來回巡邏。景元帝跨上未央宮的長長臺階,也不準人通報。入了寢宮,一群宮女太監嚇壞了忙跪下請安,景元帝抬抬手讓她們出去,司徒皇后的貼身宮婢小聲道:“陛下,娘娘這些日子睡不好,方才聞著安神香剛睡過去,恐怕會怠慢了陛下。”

景元帝聽罷,沒說什麼,掀開簾子就進去了。

安神香果然有些效用,他在她床榻旁立了許久,她也不曾發現,仍睡得很熟,這些年在宮裡頭呆久了,把從前做女將軍時的警覺都耗完了,若換做從前,她恐怕早就一劍刺了過來,她若不願,誰能近得了她的身?

看到她在,身著明黃色單衣的九五之尊總算把心放下了。

寢宮既大且空,站久了竟有些冷,景元帝掀起單薄的床幔,略略遲疑,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司徒珊霸道慣了,也一個人睡習慣了,明明好大一張床,她卻獨自佔了大半,他費了好些力才勉強側身躺下,緊挨著她。

這樣……就不怕了。

誰也奪不走她。

除非從他的身上碾過去。

他盯著她熟睡的臉,身子也將將隔著兩寸的距離沒敢碰著她,這畏首畏尾的行徑由一國之君來做,顯得格外上不了檯面。

夜色靜謐,睡著的司徒珊忽然睜開了眼睛,景元帝身子一僵,不知該如何解釋,司徒珊卻沒半點意外,她翻了個身面朝裡頭,與此同時在背後讓出了一半的位置來,一言未發。

景元帝望著她的背影,往床裡頭挪了挪,拉過腳旁的薄被蓋在了她的身上,若無其事地解釋道:“怕吵著你,所以……沒出聲。”

聲音和呼吸就在耳邊,溫和得不似平日的他,司徒珊沒拂了他的殷勤,仍保持著背對他的姿勢,開口問道:“這大半夜的怎麼睡不著了?”

明明有千言萬語,他的嘴偏偏在這時拙劣得厲害,整個人貼過去從背後抱住她,他說:“想來看看你。”

說完,兩個人俱都沉默。

他沒告訴她,他方才做夢她跟著韓幸走了,夢裡他瞧不清韓幸的模樣,卻清楚瞧見她歡喜帶笑的神情,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嚇醒了,一身冷汗,心裡焦急且空洞,慌亂得厲害。

靜了一會兒,景元帝幽幽開口道:“珊兒,突厥又南下了……”

“……嗯。”司徒珊答,輕得如同囈語。

“這一次,是從北郡府拉開的戰場,你說……韓幸他會怎麼做?”

司徒珊睜開了眼睛。

許多年不曾聽到有人完整叫出那人的名字了,世人都叫他晉陽王,他們也許多年不曾謀面了,連他納了多少妾室生了幾多兒女也再不知曉,只是他一直叫她不得安寧,午夜夢迴記起他含淚的眼,再看到他的兒子那張與他太過相似的臉、如出一轍的所作所為,恨意便瘋了般一漲再漲。

百里堯永遠改不了那副小人的嘴臉,心虛又記仇,她卻偏不讓他如意,司徒珊揚起了她那副嘲諷的神情在黑暗裡又往百里堯的心上戳了幾個窟窿:“你有什麼好怕的?你是君,他是臣,哪怕他家破人亡,也要保百里家江山永固。”

景元帝的嫉妒心又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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