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願意替她去做,無論多苦多累,都可以!”
司徒赫的鳳目如此坦蕩真誠,他說出的這番話沒有半句虛假,他的擔憂是真的,他的疼惜是真的,他對婧小白毫無保留地疼愛著。
司徒皇后注視他良久,終於閉了眼,輕輕搖了搖頭,唇邊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來:“赫兒,你這傻孩子,到底是年輕氣盛,說的話不能當真。等幾年一過,各自嫁娶,兒女都成群了,才會知道這些少年意氣皆是空。本宮說的,你現在興許還不明白,沒關係,日子還長著呢。別跪著了,去吧,將這身溼衣服換了,你的傷還未全好,當心病著。”
司徒赫未動,直言道:“陛下和黎妃都去錦華宮瞧過婧小白了,姑姑不去看看麼?她肯定想見您。”
司徒皇后不答,而是直起身子,緩步走到窗前,看著宮闈內嘩嘩灑落的大雨,毫不留情地打溼了碧綠的芭蕉葉。
“赫兒,這個季節,西北邊境的虞美人該開了吧?”
司徒赫不懂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正待作答,卻聽司徒皇后笑道:“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司徒赫明白,這不是對他說的,姑姑只是在自問自答罷了。
……
傍晚時分,驟雨初歇,天卻已經暗下來,錦華宮內掌了燈,宮女們陸陸續續地送上晚膳,墨問吃了點清淡的米粥,又喂百里婧喝了半碗,雙手潰爛,背後的傷也可大可小,她現在是徹底不能動彈了。
用完了晚膳,木蓮要進去照顧百里婧,卻被宮女曉月、暗香扯住,小聲咬耳朵道:“公主和駙馬要歇息了,你進去做什麼?”
木蓮入宮遲,卻因為百里婧的關係,和這些宮女相處得很融洽,這會兒,被她們一攔阻,她也不能反駁,只好被她們拉扯著去了外間,留百里婧和墨問二人在內室。
淋了雨受了寒,頭暈才好了些,傷口卻疼得百里婧睡不著,夜半醒來,朝身邊摸去,立刻有一隻手輕握住她的手,小心地避開她背後的傷摟她進懷裡,他還是不說話,手心還是溫涼不夠熾熱,卻在這漸漸熱起來的夏日夜晚讓百里婧感覺莫名地心安。
天荒地老何解?
只是從一個人的懷抱到另一個人的懷抱,漸漸妥協漸漸習慣的過程,那個過程便是傳說中的“永遠”。
她聞著身邊人身上的藥香,輕聲道:“墨問,這些天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那天在蹴鞠場上有沒有受傷?”
墨問一低頭,額抵著她的額,他輕輕搖了搖頭,她一碰便知。
百里婧彎起唇:“那就好。要是覺得不舒服,或者遇到什麼不對勁的事,都要告訴我,別怕給我惹麻煩,知道麼?”
他們的額貼在一起,臉離得極近,呼吸可聞,她說話時的氣息吹拂過他的唇邊,格外地親密曖昧。
墨問亂了思緒,無心聽她說了些什麼,而是慢慢地慢慢地一點一點湊近,將她半開半合的唇含住,戀戀難捨地吮著,像品嚐最精緻可口的點心,捨不得一口嚐盡,舔一點再舔一點,直到嚐到精髓。
不說愛,他還是不說愛,也完全不用說,他以行動來表達。他如此孱弱,如此好脾氣,只不過是親吻自己受傷的妻子,他有什麼錯?她能粗魯地推開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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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
+_+如果有琴可以更1萬字而只更了3000字,只為了招來所有親們的不滿,那她真是有病。烏龜琴能力有限,只能儘量不斷更,保證不胡亂寫,字數無法保證,等不了的親們攢文吧。
正文 第103章
不說愛,他還是不說愛,也完全不用說,他以行動來表達。小說閱他如此孱弱,如此好脾氣,只不過是親吻自己受傷的妻子,他有什麼錯?她能粗魯地推開他麼?
寢宮裡燃著助眠的安神香,嫋嫋的香氣在帳內浮動,雖然看不到彼此的臉,卻能深刻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和味道。
百里婧略略偏了偏頭,還是沒有躲過,任墨問情意綿綿地吻著她。墨問的唇異常地柔軟,只是略略溫涼些,與她熟悉的那個人的吻截然不同。
愛情裡,喜歡一個人到了一定的地步,便會時時渴望與他親近,近一些,再近一些,已經分不清那些吻是她主動還是韓曄主動,然而,無論是哪一方起了頭,都能得到對方不敷衍的回應。
也許因為那個時候是兩情相悅的,她喜歡著韓曄,韓曄也喜歡她。不是像墨問這種溫柔的試探碰觸,害怕她隨時會推開他似的小心翼翼,韓曄的吻是確定的,他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