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枚血珀哨子舉到眼前,唇角緩緩勾起——這種時候,他在她掌心寫字她不知曉,他在她耳邊說話她聽不見,他是不是該吹響這哨子,讓她清醒過來呢?
多笨拙的方法,多天真的女孩,他想說的話那麼多,這哨子怎麼用才合適?
如果長久地聞著一種味道,習慣了便不會再繼續排斥,百里婧由起初的掙扎到後來的適應,腦袋主動往他懷裡偎了偎,找到一個更合適的位置。
墨問一直睜眼凝視著她的睡顏,專注到不放過她任何微小的表情變化。為了以牙還牙,晚飯時,遠山在她的粥裡下了毒,一種叫“醉綠蘿”的慢性毒藥,藥性輕微,不易察覺,但日積月累下來,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置人於死地。
對付一個不屑使用心機的女孩,要她死太過容易,何必費這種心思?
百里婧的手忽然動了動,在墨問身上摸索著,待抓住他的大手,她便緊緊握住不肯再鬆開,許是他的掌心有些涼,她不滿地呢喃道:“韓曄……冷……”
夜風撩撥著輕薄的床幔,懷裡的人撩撥著他的神經,墨問忽地反握住她的小手,內力一催動,掌心火熱,幾乎是同時,他低下頭去,將她半開半合的唇用力含住,舌尖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仔仔細細地描畫,讓她再吐不出半個那人的名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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