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高雅,我們喜歡低俗,哈哈,也僅僅是這點差別而已,是不是啊?南宮雲。”語氣輕蔑帶著挑釁。
宣鐵輕輕拉了拉石心的衣襬,示意他冷靜。剛坐在一旁的公孫錦棉見狀,看了石心一眼,又輕輕推了南宮雲一把,微嗔道:“你是怎麼了?人家遠道而來即是客,怎可傲慢失禮。”說罷又轉向石心,宣鐵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道:“宣大哥,石大哥,別介意,雲哥他——”
“錦棉,”南宮雲輕聲打斷了她的話,面上柔情之中略帶一絲憂愁,“你先上去準備些酒菜,呆會兒我們還要好好喝一場,這是男人的事,你也插不上嘴。”
公孫錦棉溫柔得像一潭水,她點點頭道:“好吧,可雲哥你一定要好好與人家說話,千萬莫傷了和氣。”說完了,面對宣、石二人道:“二位大俠請稍後,等我為你們燒我最拿手的珍珠紅玉湯。”言語後,便轉身上了樓。
“公孫姑娘少見的溫柔呢,也難怪堂堂的江南奇俠,肯為紅顏弒親朋呢!”石心冷聲道。
南宮雲狠狠盯著石心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石心毫不猶豫回瞪著,“你腦子沒失憶吧,南宮大俠,今年的五月十四日,是誰帶著自己的老丈人,衝到……將這兩家二十餘趕盡殺絕的。又是誰在事後窩在自己的洞裡不敢見人,但卻心安理得地與朋友親人的生命換來的女人坐擁溫柔鄉的。石心越說越激動,險些掀翻了桌子喊起來。
“石心,先冷靜些。”宣鐵按住了他的肩膀,“先聽他是怎麼說的。”說完他肅容面向南宮雲道:“南宮兄,你我相識時間雖不長久,但宣某對南宮兄為人還是頗有自信。但此事事關重大,不僅牽涉到公孫山莊的百年威名,還涉及到幾十、乃至幾百條人命。石心剛才激於義憤,言語可能有不當之處,但這說明他懷有一顆俠義之心,總比起那些冷眼旁觀,麻木不仁者強勝幾倍。我們此次前來不是要找誰問罪,只是想親自聽到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江南奇俠,南宮兄是怎麼說的。”
南宮雲的臉色激憤的紅色漸漸能緩和,微嘆了一口氣,看了看二人道:“你們相信我所說的話麼?”
宣鐵看著他點了點頭。
石心盯著他那雙坦誠的眼神,半晌終於點了點頭。
南宮雲微微笑了一笑,抬頭望著窗外的隨風輕舞的柳枝,道:“其實此間許多疑團,我至今仍百思不得其解。我與王華五年前便已相識,當時我孤身一人獨闖江湖,為在江湖上搏得一席之地,處處與人比試。而且身經大小二十戰,從未敗過。”他的眼睛閃過一絲激動,旋即便恢復如初,只是嘴角掛著一絲不知是得意還是譏誚的笑意,“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比我還年輕的人,殷劍飛,那一次我輸了,輸得很慘,但卻心服口服。年少氣盛的我一時心灰意冷,我把自己的劍賣了換酒,把衣服當了換酒,終日活在酒館煙花巷,意志消沉,精神頹廢,生不如死,我從未想過自己這樣一個被譽為武字神童的人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南宮雲平淡地說著,可誰都聽得出那平淡語調中隱藏著多少屈辱與辛酸,“後來,我碰到了王華,當有一次我被人從酒館裡像死狗一樣扔在泥濘的大街上時,我覺得天上下的雨都在嘲笑我。我當時真的想到了死。就在這時,王華出現了,他看起來有點笨,有點憨,說話還有點結巴,但他真誠,率真,善良。他給了我衣服,給了我錢,一直跟著我,看到我繼續消沉,他也罵也氣,但他好像永遠在重複一句話:南宮雲,是男人的給我站起來。後來我真的站起來了,王華在陪伴我的一個月裡第一次笑了,笑得那麼開心,好像重新站起來做人的是他自己。”南宮雲深吸了一口氣掃了兩人一眼,繼續道:“後來我們成了好朋友,我還經常去王家寨看望王伯父他們,王家寨個個都是好漢,雖為盜,卻是俠盜,義盜,比起江湖上那些徒有虛名而以‘俠’冠之的人強過百倍。”
石心聽著,送到嘴邊的茶又放了下去,“人生浮沉一世能得別人如此誇讚,縱然身死,亦勝苟活於世而不為人認可之輩啊!”於是也更加堅定了他對王華,伍少春等人的信任,不過也讓他更添一絲疑惑,看南宮雲的樣子,似乎對王家情誼甚重,又為何肯為一女人揹負忘恩負義的罵名呢?
撲朔迷離4
“公孫山莊事發的時候,我與錦棉相識已有一段時間,雖然沿未論及婚嫁,卻也是情投意和,相愛甚篤!也正是因此我立即趕到了公孫山莊,欲將事情真相弄個水落石出。”說到這裡南宮雲掃了宣、石二人一眼,道:“事發的經過你們想必已經從很多人口中聽了個大概,我也不必再多費唇舌。就從王家